是林宛以前在王碧云的眼睛里没有看到过的。林宛还记得,王碧云看到丘明时的花痴模样,还记得王碧云说起苏子冉时,神采飞扬的模样。还记得王碧云被柳芳遥奚落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林宛帮她出了气,她又哈哈大笑的模样。
王碧云继续幽幽地讲述:“我从小跟着祖父和祖母长大,和父亲母亲,还有两个弟妹都十分生疏。更是看不惯那些打扮妖艳,非常土气的姨娘们,看见她们在我的眼前晃,我就心烦。我想,如果我将来也必须要与这样的女子明争暗斗,我还不如真的去当姑子。”
林宛轻轻握住了王碧云的手,微微一笑,道:“碧云姐姐,我还在担心你会说,你可以接受那样的生活呢。既然你不愿意,我们就不要那样的生活,好吗?我只想问你,如果吴大哥和那个叫刘春琴的女人再无瓜葛了,以后也再不提纳妾的事情,你愿意原谅他,接受他吗?或者,你还有别的选择?”
王碧云一怔,想了想,道:“宛儿,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的一样,不再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不纳妾,不收通房。那么,我愿意嫁给他,忘掉之前发生的事情。”
林宛微微点头,道:“碧云姐姐,这件事情有些古怪,我会让人去调查真相,再来告诉你。你安心睡觉吧,今晚睡不着的应该是吴大哥,不是你。如果你真不想嫁给他,我就陪你去找皇上,让他给你另找一个如意郎君。”
王碧云点了点头,道:“嗯,谢谢你,宛儿。你去忙吧,我没事儿,我自己再好好想想,我刚才有些冲动,有些事情没想清楚。解除婚约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林宛试探着问道:“碧云姐姐,你之前不是喜欢丘先生,喜欢苏公子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呢?”
王碧云赧然一笑,道:“我只是欣赏他们而已,就像欣赏一幅画儿一样。他们怎么可能属于我呢?而且,如果真的和他们那样的人在一起,我该有多拘束啊?”
林宛掩唇一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问道:“碧云姐姐,你觉得我们的三表哥怎么样?他的气质是不是和丘先生、苏公子有些相似?”
王碧云一怔,没有想到林宛会突然说起赵明逸来,疑惑地问道:“赵明逸?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林宛愣了愣,看王碧云的表情,似乎知道什么,不由探究地问道:“你知道?”
王碧云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明逸表哥从小就对我很好,前些日子回京后,还经常来看我。可是,我对他并没有感觉。虽然正如你所说,他的外形和丘先生、苏公子比较相近。可是,我喜欢丘先生和苏公子是尊敬他们,仰慕他们的才学,而明逸表哥和我在一起,连话也不多,我觉得和他在一起,十分无趣。”
林宛心中不禁为赵明逸感到悲哀,不过,王碧云说得也没错,以王碧云的个性,如果和赵明逸在一起,应该确实会感到很无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