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琦姗却不打算就此打住,蹙眉道:“皇上,知道此事的人已经不少了,如果今日没有一个定论,你让曼婷将来如何做人?让哀家如何向国公府交待?曼婷是哀家接进宫来的,哀家怎么能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闻不问,不替她作主呢?你作为一国之君,做事情又怎么能够如此拖泥带水,优柔寡断?你真是让哀家太失望了!”
周昌安被陆琦姗数落得头皮发麻,连连点头,道:“母后教训得是,朕这就让人去把忆辰殿的下人传进来盘问,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了。”
陆琦姗冷哼一声,怒道:“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曼婷昨晚一夜未归,哀家亲眼看到曼婷披头散发地从忆辰殿里跑出来,而启儿只穿着一身中衣,追在她后面跑出来,难道哀家还能看错了不成?”
周昌安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转过头去,坐正了身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继续审问周天启道:“启儿,朕暂且不追究你昨晚因何事要偷偷出宫去,朕就当你昨晚真的不在忆辰殿里。那么,你皇祖母说的这些,你又要如何解释呢?”
周天启眉头一皱,抬头看着周昌安,一本正经地答道:“父皇,儿臣已经向皇祖母解释过了。儿臣今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不想惊动任何人,就自己回寝殿换衣服。刚脱下外衣,就发现了在儿臣寝殿中睡着了的和硕公主。和硕公主一睁开眼睛看到儿臣,就突然惊叫起来,推开儿臣就往外跑,儿臣不明所以,就跟了出来,正好看到皇祖母带人来寻和硕公主,就造成了这天大的误会。”
“误会?”陆琦姗冷哼一声,痛心疾首地道:“启儿,曼婷自小对你一往情深,你如此推脱,未免也太让人寒心了。难怪曼婷哭着求哀家,让她出家为尼呢!”
周天启张了张嘴,还想再继续解释,可陆琦姗突然打起了感情牌,让周天启无论再说什么,都显得那么绝情,让人认为他是那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大殿里突然安静下来,周昌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陆曼婷对周天启的感情确实是毋庸置疑的,这一次周天启受伤昏迷了几天,陆曼婷每日一大早就去忆辰殿照顾他,端茶递水,嘘寒问暖。不管周天启对她如何冷淡,她都不生气,依然笑脸相迎。
而此刻,陆曼婷正低着头,跪在大殿中央,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缓缓抬起头来,楚楚可怜的小脸上浮现一丝苦涩的微笑,向陆琦姗乞求道:“皇姑奶奶,曼婷自小在您的身边长大,曼婷的心思您最是清楚不过了。但是,曼婷并不想勉强天启哥哥,不想让他为难。如果皇姑奶奶舍不得曼婷出家为尼,就请皇姑奶奶让曼婷一辈子跟在您的身边服侍您,一辈子也嫁人,好吗?”
陆琦姗看着陆曼婷苦苦哀求的小模样,不禁一阵心疼,又转眼看向周天启,放柔了声音,道:“启儿,皇祖母也不是要勉强你。但这曼婷丫头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她的品性和才华都足以与你相匹配,你究竟是为什么要一再伤她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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