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能动,赵家也不能动,不管赵大将军和赵家现在有没有异心,都不能动他们,也动不了。”
周昌安闻言,不禁对苏子冉怒目而视,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苏子冉说的都是实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问道:“那么,子冉认为,七皇子与赵家是不是一条船上的?”
苏子冉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不知,但微臣认为,七皇子和赵家都没有谋反之心,皇上不必太过忧心。”
周昌安勾唇一笑,盯着苏子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依子冉之见,谁有谋反之心呢?”
苏子冉躬身而立,沉吟不语,许久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周昌安探究地看着苏子冉,继续追问道:“爱卿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苏子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摇了摇头,道:“皇上,微臣认为谁都没有谋反之心,只是皇子众多,都想要这个位子而已。”
周昌安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觊觎朕的皇位,还不是谋反吗?”
苏子冉头垂得更低了,小心翼翼地道:“回皇上的话,微臣认为,几位皇子都很优秀,只要将来的储君,以江山社稷为重,以大封百姓为先,英明神武,心怀天下,仁孝厚德,就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
周昌安面色稍霁,淡淡地问道:“那依子冉之见,哪一位皇子才最适合呢?”
苏子冉没有犹豫,立即答道:“启禀皇上,几位皇子都还年轻,虽然个个都很优秀,但对为君之道还需继续揣摩,要成长为一位君王,还需不少时日。好在,皇上正当壮年,也并不急于挑选储君。所谓日久见人心,谁最适合,日后自会见分晓。”
周昌安微微点头,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容,目光中却闪过一丝玩味,试探地道:“子冉似乎并不看好太子,不知又是为何呢?”
苏子冉一怔,连忙摇头,道:“皇上,子冉绝无此意。”
周昌安轻笑一声,道:“太子就是储君,可是,子冉却让朕重新挑选储君,这意思岂不是很明显吗?”
苏子冉暗暗叫苦,明明是周昌安问他谁最适合,他也只是顺着周昌安的话说下去而已,此刻却反而被周昌安说成是他的意思。可是,他还不能反驳周昌安的话,只能继续顺着他说下去。想了想,才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虽然是目前最好的人选,但是太子殿下将来若是因为娶了南越三公主,而与南越国走得越来越近,损害到大封国的利益,危害到大封江山的话,微臣就认为此事不妥了。”
周昌安听了苏子冉的解释,也觉得他说得有理,不由点了点头,沉吟不语。
这几个月以来,周昌安对苏子冉的行踪都了如指掌,知道苏子冉经常参加周天正举办的诗会,与周天正走得比较近一些。所以,今日见他赞同周天正的意见,周昌安也没有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