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身体虚弱、失血过多而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用剑撑地,强迫自己不能倒下,而冷飞绝第二剑又毫不留情的向她砍来……
她最终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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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慕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强迫自己起身,望着窗外暗淡的夜色,意外的发现自己肩膀上深深的剑伤已经被包扎的很是完美。她试探性的活动手臂,不顾肩膀的疼痛,把剑拿在手中——这样,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安全。
这是哪里?
按照建筑风格来看的话,应该还是在俱东国,而这个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极尽奢华之人。
我的伤口被处理的很好,身上的衣服是很精致的女装,也没什么人看守,应该是还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不管怎么样,静观其变就成。
花慕容想着,心中慢慢平静了下来。她稍微平复了一下力气,勉强站起,打量着房中的摆设,也暗暗筹划着逃跑的路线。可是,她昏迷了很久,失血过多,走了几步路竟然会喘个不停,头也开始眩晕了起来。就在她捂住胸口,有些艰难的喘气时,她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你醒了?伤口怎么样了?身体不好不要下床了。”
耳边传来的,是一个异常文雅的男声。花慕容抬起头,见到一个异常俊美、面容很是干净清透的白衣男子正歪着头,关切的望着她,不由得愣住了。
她没有说话,低下头,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剑,而那男子却突然笑了起来:“都忘记自我介绍了,真是失礼。我叫冷飞扬,是俱东国的藩王——翼王,你喊我飞扬就行。”
“飞扬少爷好。谢谢你救了我。”花慕容谨慎的说道。
“不用客气。你现在身体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花慕容不动声色的皱皱眉,却还是笑道。
“那就好。”冷飞扬深深的舒了口气,露出了孩子般纯洁的微笑:“我都说了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慕容。”
“慕容花开……慕容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谢谢。”
就算不知道冷飞扬的身份,他与冷飞绝极为神似的容颜也能让花慕容猜出他的来历。但是,比起冷飞绝的冷漠邪魅来,冷飞扬却是笑容温暖而和煦,就好像少年一般。他很关心的问起花慕容的身体状况,最终点头笑道:“没事就好……对了,你和我的王兄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
花慕容微微一怔,面容平静的望着冷飞扬,但心中早已经飞快的盘算了起来。虽然眼前的男子笑容可掬,但毕竟敌友未分。他是冷飞绝的弟弟,他也是冷飞绝的仇敌……
既然这样,那么,就赌一把好了。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花慕容反问。
“我自然是知道的。”
“嗯。”
花慕容淡淡点头,目光望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夕阳,夕阳的余晖也把她的白衫染红,冷漠中平添了一分柔美。冷飞扬望着这个少女,为她关上窗户,然后说:“你放心,有我在,他绝对不会动你分毫。我这个王兄一向是行事诡异,但我真没想到他会无耻到对你这样的弱智女流下手……呵……”
冷飞扬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到底多了几分肃寒。花慕容望着他,心知他一定是把自己误认为被冷飞绝强迫留在身边的无用少女,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也终于明白冷飞绝为什么要在那么紧要的关头毫不留情的取她性命,心中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知道自己很难活命,却在最后关头拼命和我划清界限,为的,只是救我一命。到底是什么迫使你这样做?我不相信你真的善良到只想让我活下去,可是,你究竟为什么在我身上花尽心机?我和你一起死,不是更如你的意吗?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啊……
花慕容想起了在自己病重时,那双拥抱着她,对她不离不弃的臂弯,微微一叹,神情也有些黯然。冷飞扬却是误会了花慕容的伤感,抱歉的笑道:“慕容姑娘,很抱歉让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管怎么样,就请在这里安心养伤,等你身子好了,我自然把你护送回家。”
“多谢翼王殿下。”
“叫我飞扬就好。”冷飞扬和煦的一笑:“我先走了,有事你直接吩咐丫鬟就好。不要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家?
这个被监视,被限制了自由的地方是我的家?
花慕容心中冷笑,但到底只是笑道:“多谢飞扬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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