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村的话,胜算不到两成……为了不必要的牺牲,还是乖乖呆在村子里,静观其变好了。”
“那你怎么不再看下去了?”
“有意义吗?反正,这样的对峙先退却的只会是村民,不可能是军队。”
“分析的不错。然后呢?”
“屋外很冷,所以没必要浪费时间,回屋围着火炉取暖吧。”花慕容理所当然的说道。
冷飞绝:……
于是,内心有些萧瑟的冷飞绝就与花慕容一起回到昨晚居住的木屋,而屋中很快就多了许多村民。张大婶呜呜的哭着,不住咒骂着士兵的冷血无情,而村长摸摸胡须,冷淡的说:“明明就是一般的伤风,却要借此封村,恐怕是另有所图。”
“你……你是什么意思?”
“那我问你,为什么以前不来封村,偏偏现在来封村?难道是……想要借刀杀人?”
“村长你什么意思?”王五毒冷笑:“难道你的意思是小老儿惹来的麻烦不成?”
“王先生误会了——王先生医术卓越,为村中不少人治好了宿疾,怎么会是王先生呢?况且,王先生来村子已经半月有余,而封村却是在这两个年轻人到来之后……”
“你的意思是我们引来的灾祸吗?”花慕容平静的望着村长。
“老夫没有这样说。”村长望着少女清亮的双目,有些尴尬的说道。
“村长这样明事理,不这样做胡乱的猜测真是太好了——慕容感谢村长体恤。”
花慕容神情真挚的这样道谢,村长倒是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尴尬的咳嗽,心中暗暗埋怨自己方才的一时口快。
张五毒有些愤愤的望着村长,脸色有些发红,一看就是正在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怒气。
花慕容心中微叹,微笑着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要感谢村长收留之恩,也希望能为村子以尽绵薄之力。若村长不介意的话,带我们去见见病人如何?我略通玄黄之术,若是病人被治愈,这样军队也没有理由封村了。”
“喂,丫头你什么意思?那些病人我去看过,确实是一般的伤风,难道你质疑我的医术?”
“好。那就有劳了。”
张五毒在哇哇怪叫,而村长却点头答应。
于是,花慕容、张五毒、冷飞绝、王大婶和村长一起到了生病之人所在的房中。
现在已经是傍晚,一进那个昏暗的房间,花慕容就看见一个青年男子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
寒冷的屋子里的炉子上正煮着不知名的药材,咕嘟咕嘟作响,散发出稀奇古怪的味道来。
“这是……”
“这是老夫开的药。”张五毒恶狠狠的说道。
“我并没有质疑你的医术。”
“哼。”张五毒一扭头。
真是孩子气的老人家啊……
花慕容心中暗暗叹气,走到那个青年面前。
在他担忧的母亲热切的目光中,她拿出一块丝绢垫在青年的手腕处,然后才轻轻把手指放在青年的脉搏上。
她的双目微闭,感受着青年的脉搏,翻开青年的眼皮,最后把他的衣服卷起,让他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很奇怪的红色斑点啊……从脉象来看,他确实是一般的伤风而已,但他体温偏高,却是发热之兆。”
“和我的诊断一样。”张五毒点头:“虽然现在还未发热,但是我已经给他开了些清热解毒的方子。”
“可他手臂上的红点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倒是有些麻风病的征兆。”
“麻风病?”
听到花慕容说起这个词,所有的人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可是,张五毒摸着胡须,淡淡摇头说:“症状与麻风病是很是相像,但医书记载,麻风病人会失去冷热知觉,惧光,他却没有此类的症状。丫头,你年纪轻轻居然知道麻风病的症状,真是不简单。”
“呵……你是怎么知道他现在还没有丧失知觉的?”
“我曾把他的左右手放在冷水、热水盆中,他还知道疼。”
众人:……
“不管怎么说,还是小心为上。”花慕容皱眉说:“药方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是啊……但愿天神保佑吧。{}”
可是,天神没有保佑那个青年,也没有保佑王家村。
在第二天的中午,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声哀鸣,大家都急急跑了进去,原来是生病的那个青年去世了。
花慕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见他的母亲抱着他的尸首不住的哭泣,想起自己昨天见过的人今天就成了一缕幽魂,心中也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