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观了!
她不再去想要不要隐瞒自己武功这样深奥的问题,下意识的朝冷飞绝后颈劈去,这一劈竟是用了十足的力。可是,冷飞绝抢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又来这招?难道除了这招你不会别的了?”
“放开我!”
“不放。”
“放开!”
“就是不放。”
“冷飞绝!”花慕容是真的生气了:“我知道你对我有恨,若你不服,我们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比试一场!”
“比什么?”
“自然是剑术!我臂力确实不如你,但我的剑术绝对不会输给你。难道你不敢比?”
“不要对我用激将法,这没用。”冷飞绝微微一笑,对自己肩上的那个少女轻声说:“自从我成年后,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动摇我,从来没有任何人能羞辱我,你确实是头一个。你别忘记了,我是强盗。强盗没有什么君子之约,没有什么公平的交战,有的只是……胡作非为罢了。”
“首领万岁!首领万岁!”
眼见冷飞绝把花慕容抗在肩头朝着寝宫走去,在他做强盗之时跟随他的部下们都兴.奋的吹起了口哨,而文官们都面有讪色,满面通红。王德很是郁闷的望着冷飞绝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喃喃的说:“看来这天又要变了啊……”
玉寒宫。
冷飞绝一路扛着花慕容走到了自己的宫殿,不顾跪倒在地的宫女们,毫不怜惜的把花慕容扔在了地上。花慕容只觉得浑身都生疼,一下子跃起,冷冷的说:“冷飞绝,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所以?”
“所以,你是我的奴。”
奴?
我堂堂齐王会做一个荒蛮小国的国君的奴隶?真是天大的笑话!
到底是什么会让这个男人认为他真的能掌握我的人生,认为他可以这样不把齐国放在眼里?他以为他是谁?
“虽然齐王把我送给了你,我并不是齐王的奴隶,就算在俱东国,我还是自由身。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会是你的奴隶?你配吗?”
花慕容说话的声音不大,唇角满是嘲讽的弧度,言辞犀利,可是冷飞绝并未被她激怒。他望着她,宽厚的手掌缓缓滑过她被剑划伤的面颊,然后在她的唇上停留。他用手指勾勒出花慕容美好的唇形,低沉的说:“你又想故意激怒我吗?如果你想故作倔强让我注意到你的话,你成功了。”
“我没那么无聊。”
“你很美——你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就好像展翅的白鸽,也好像只在月光下绽放的慕容花。我很喜欢你。”
“啊?”
“所以,你会是我的收藏品——要收藏白鸽的话,还是折断它的翅膀比较好。呵……”!!
白鸽?
把我比作那种柔弱的不值一提的生物吗?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
看来他真的把我当作精通医术,略懂武功的平凡女子,并没有对我的身份起疑。
很好,很好。
就让你尝尝败在“白鸽”手中的滋味好了。
花慕容想着,微微的笑了起来,嘴唇还是紧紧抿着,但唇角的弧度正向人昭示着她的愉悦。月光下,花慕容白玉一般的面容在月光下发出淡淡幽光,容貌秀美,眼神明媚。冷飞绝皱着眉望着这个身处危险却浑然不觉,或者说浑然不介意的女子,只觉得她就好像只在夜间绽放的慕容花一般,淡淡的,纯净的,刹那芳华。
好奇异的女人……
听说齐国的女子都身材娇小,她倒很是高挑,与俱东国的女子不相伯仲。她的容貌明明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却在娇美中有几分英气,和那些只知道撒娇与争宠的女子很是不同——难道齐国的女人都是这样沉默且富有心计的?
女人都很重视自己的第一次,可齐国还真是风俗奇特。她到底为什么能这样坦然,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就好像与我只是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一样?
她凭什么!
冷飞绝想着,用手抬起花慕容的下颚,手指轻触她冰冷的肌肤,只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清冷。他的头微微低下,唇与她近在咫尺,而他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难道国君不知吗?”
“告我我。”
“慕容。”
“慕容花那个慕容?”
“是。”
花慕容有些诧异的看了冷飞绝一眼,然后又望着远方。她透过窗子,望着巡夜的侍卫们,望着远处几乎看不清的城门,暗暗盘算着自己拿到兵力图的几率到底有多少,而她身处险境到底胜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