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与皇上有私情,皇上也一定会发怒!你真是闯祸了!”
“不就是一个花瓶吗?”
“可这是……咦,怎么突然想不起来是谁送给皇上的?”红妆突然苦恼的皱起了眉:“我只记得这是一个贵人送人皇上,皇上对它最为心爱,但那贵人我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好奇怪……”
“红妆,你记性真差。”贺兰飘好气又好笑的说道。
“究竟是谁呢?”
红妆还在那里苦思冥想,而贺兰飘微微一叹,苦着脸收拾地上的残渣。她自然知道就算她把金銮殿拆了萧墨也不会找她麻烦,但毁了他心爱的东西,发发心中的怒气也算是有益身心了。
真是好心烦……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
贺兰飘一怔,手一滑,锋利的花瓶碎片就那样划过了手掌,在她掌心留下一道不浅的伤口。
红妆见到萧墨,早就惊的急忙下跪行礼,而萧墨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贺兰飘面前,抓起了她的手掌。他的眼眸中已经凝聚着怒色,而贺兰飘心中一颤,急忙讨好的笑道:“我没事。不疼,真不疼。呵呵……”
伤口处传来酥麻的疼痛,鲜血不断涌出,把贺兰飘淡粉色的宫装染红,看起来很是凄凉。
萧墨没有说话,只是拿出明黄色的帕子包在贺兰飘的手上,顺便瞪了她一眼。虽然心中有气,但萧墨用力极其轻微,快速点住了贺兰飘手上的穴道,倒也止了血。
贺兰飘只觉得手部的疼痛慢慢淡去,不由得笑道:“想不到皇上还会医术,真是了不起!”
“你,去找太医来。”萧墨还是没有理会贺兰飘,对红妆说道。
“是,是!”
“是,是!”
红妆一怔,然后连声答应,飞也似的跑出了宫殿,脸也涨得通红。虽然大家私下都在传说皇上对于这个宫女的宠溺,但她今天亲眼看到了,只觉得震撼无比。
皇宫中那么多规矩,可皇上见到小兰似乎什么也不管了,而小兰见了皇上也敢不行礼!
天啊,说他们没私情会有谁信?
可皇上对她真是很好。
刚才小兰的手受伤,皇上慌忙为她包扎,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对民间夫妻一样。
夫妻,不知道以后可有人这样对我?
呸呸,我在想什么呢?皇上宠小兰是因为小兰长的美,我又有什么资格希冀宠爱?可我不要皇上,只要一个能在我受伤时也为我包扎的就好啊……
红妆跑去请太医,而萧墨望着贺兰飘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没有言语。贺兰飘只觉得萧墨的目光是说不出的阴沉,沉的她心中一颤。她犹豫一会,最终恬着脸向萧墨走去,踮起脚勾着他脖子撒娇道:“我不小心才划伤手的,皇上您可别生气啊。”
“你为什么要干这些活?很好玩吗?”萧墨终于问道。
“呵呵,还行。”
“嗯?”
“可宫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你每天那么忙,我只能给自己找些事情做,我也是没办法啊。”
“你可以看看书,练练琴啊。”
“算了吧。”贺兰飘立马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比文盲好一点,你就别消遣我了。”
“文盲?”
“就是……就是才疏学浅的意思!”
“贺兰你的新鲜用语很多。”
“呵呵,呵呵。”
贺兰飘尴尬的笑,很想问萧墨关于选秀之事,却最终忍耐了下来。她很怕知道令人心碎的答案。可是,她不提,萧墨却提了。
“贺兰,我有事情和你说。”
“什么?”
“我要立新后。”
“哦。”
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在意,但贺兰飘的心还是止不住一抽。初春的天气已经很是温暖,但她只觉得被人用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冷的发抖。萧墨平静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而贺兰飘只是笑道:“我现在只是个小宫女,自然配不上皇上,皇上自然要另立新后。挺好的。”
“嗯。”萧墨淡淡一笑。
嗯。
难道你的答复就是一个“嗯”吗?
难道你不知道我会难过,会伤心吗?
该死的萧墨!
贺兰飘想着,眼眶不由得一红,而她固执的扭过头,不肯在萧墨面前表现出一丝难过。萧墨好笑的看着她强装欢乐的样子,语气却依然是淡淡的:“手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