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冷飞绝的将军的死她没有想到,但当她看到那么充足的人证、物证,再看到鹤鸣若有所思的眼眸时,瞬间明白了一切。
好,既然你想陷害我,那么就让你如愿以偿好了!
只有这样,你才会露出马脚吧……
可是,她到底没有想到轻羽会死。
在萧然怀中,轻羽的微笑是那么的美丽,好像从未沾惹尘埃一般。她望着她,不由得想起贺兰家若是没败,轻羽恐怕也是一个单纯而骄纵的大小姐,美丽而没有任何心计。
可是,到底只是“如果”罢了。
而这个世界最不屑的就是“如果”。
轻羽的死让她难过,但她并不后悔。虽然她某种程度上对不住轻羽,但归根到底,她们只是守护对自己重要的人,而对他人残忍罢了。若有人胆敢伤害萧墨、鹤鸣、慕容、错儿、萧然、沧月……
就是海角天涯,她也一定找那人报仇。
“轻羽,一路走好。我知道我们永远不可能是朋友,我知道你恨我,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一直把你当作姐姐的……若有来世,不要与我,不要与王室有任何牵连了。一定要幸福啊。”
天空已经放晴了。
贺兰飘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中的明日,只觉得这些天的黑暗与孤苦在瞬间消失无踪,而她也惊喜的发现荒芜的草地上居然冒出了翠绿的新芽,间或长着一些白色的野花。
她蹲下身子,小心的采着初放的花朵,然后放在轻羽的墓前。眼泪,顺着她的面颊肆意流淌,而花慕容轻拍她肩膀,柔声说:“贺兰,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些事都与你无关。”
“是吗……呵呵……慕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给萧墨治病?难道你藏身大周?”
“是。”花慕容笑道。
“什么?”贺兰飘睁大了眼睛:“可你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回齐国主持大局?你知道我与鹤鸣有多辛苦吗?”
“可你做的很好,不是吗?”花慕容赞许的望着贺兰飘,然后笑道:“贺兰,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独自一人撑起王宫,还打消了藩王们烦乱的心思。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和他们说,齐国的王属于强者。谁能保卫齐国不受侵犯,谁是藩王中最强的,谁就是齐王。”
“所以他们的心思不再放在怎么进攻王宫,而是在争夺那个‘最强’的名号?贺兰,做的好。”
“那你呢?你为什么那么久不出现?你与冷飞绝……”
“贺兰,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请你不要再问。”
“好吧……错儿呢?”
“我派鹤鸣送他回宫了。”
“哦?他为什么不留在你身边?”
“他……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救他吧。”
也许是错觉,但贺兰飘还是第一次看到花慕容提起错儿时那样无奈的神色。
当轻羽的葬礼完毕,萧然、沧月分别为大周、齐国善后时,贺兰飘再一次找到了花慕容。她握着花慕容有些冰冷的手,担忧的说:“现在没外人,你总能和我说实话了吧。错儿他到底怎么了?”
“他被翼王抓住,用来威胁我与冷飞绝。”花慕容疲倦的说。
“真卑鄙!”贺兰飘恨恨骂道:“那个翼王比冷飞绝还不是东西,居然拿小孩子当人质!真是太过分了!那后来呢?”
“后来,飞绝要救他,而我要杀他。”
“慕容,你疯了吧!你要杀错儿?”
“是。”
“为什么?”
“我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心软,不能做出错误的决定。若我答应他的条件,齐国亡国,这会是我无法弥补的罪孽。”
“可错儿是你的儿子,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忍心!”
“我是骗你的。你看,你都相信,更何况是翼王。”花慕容突然调皮一笑。
“啊?”贺兰飘的下巴掉了。
原来慕容也那么会骗人……
“其实我那么做也是让翼王知道拿错儿当人质并无作用,伺机而动罢了。”花慕容淡淡一笑:“为了演戏逼真,我拿剑对着错儿,但他好像当真了……”
“那怎么办?快和他解释啊!”
“错儿一直不喜欢我,这下我与他的关系怕是更难弥补了。”
“唉,慕容,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帮你。”
“谢谢。但你也该回去了,贺兰。”
“我。”
“我知道你已经与萧墨和好,你也应该过你的生活了。总不见得做一辈子名义上的王后,嫁给一个女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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