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贺兰飘歪着头望着鹤鸣,神情天真纯洁:“我啊,就是个活的藏宝图,也是大人们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体现。萧墨觉得我没意思,把我扔了,不知道鹤鸣大人什么时候也舍得放手,把我丢弃?那时候,我的世界才真正清净了……”
贺兰飘发上的水珠顺着她的长发滴滴下滑,也弄湿了鹤鸣的衣襟,令人心烦的湿腻。鹤鸣玩弄着贺兰飘的头发,指间缠绕着她乌黑湿润的发,有些不耐烦的问:“为什么不把身上擦干?”
“我喜欢水汽在自己身上蒸发的感觉。”
“会着凉。”
“难道鹤鸣大人居然会关心我的身体?”贺兰飘调皮的吐吐舌头:“可是,没办法啊……我就是一个懒人。要不你帮我擦?”
也许是心伤的多了,就会有了一层保护膜,就会变得强壮,又或者是心已经疼的麻木,贺兰飘只觉得自己忽然间什么都不怕了。她不再怕死,不再怕不能回家,自然也不会怕一个变态——大不了被他杀了呗!我倒要看看鹤鸣会不会对我动手?
“好啊。”
鹤鸣没有理会贺兰飘的挑衅,只是笑着脱去自己的长袍……帮贺兰飘擦起了头发。他动作轻柔而专注,让贺兰飘都觉得自己又穿越到萧然的身边了。
如果这样温柔的是萧然,一切都没有问题,但为毛鹤鸣会突然那样温柔和善?他脑子坏掉了?
“鹤鸣?”
“嗯?”
“你没事吧。”
“为什么要说我有事?”
“今天一整天都没见你变态啊。你说话都不带些哼哼哈嘿的语气词,我真不习惯……而你居然还为我擦头发!你真的没事吧。”
“小贺兰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咯那我做什么才正常是把你扑倒吗”
鹤鸣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戏谑,但贺兰飘总觉得他与往日有些不同。生气?认真?这样的形容词是形容正常人的,伟大的鹤鸣大人怎么会有着正常人的情绪?他又为什么要生气?我哪里得罪他了吗?
头似乎更痛了……
贺兰飘郁闷的叹气,望着神情淡漠的鹤鸣大人,却是没有心情去猜测他那颗强大而变态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她只知道,一个男人彻底离开了她的生活,而她也已经精疲力尽了。所以,她只是沉默的任由鹤鸣把她的发丝擦干,就好像一个乖巧的猫咪一样。
“小贺兰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他离开的话,你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吧。”
“哦。”
“真的不考虑嫁给我吗?”鹤鸣微笑着摸着她的头发:“很多女人都想嫁给我呢”
“那你为什么不娶她们?”
“因为她们很无聊,也因为不想被束缚吧。 “我并不认为你会被一纸婚约束缚住。而且,说到无聊的话,我也不比她们有趣多少吧。”可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不不,小贺兰是不一样的。”鹤鸣笑嘻嘻的说道。
“我有什么不一样?难道我比她们漂亮?”
“漂亮嘛……你也就是一般水平了。不过,你不喜欢我,真有趣。”
“难道这就是你缠着我的原因?”贺兰飘只觉得满脸黑线:“那我喜欢你好了。”
本来只是一句不知死活的戏谑,但鹤鸣沉默了。
其实,鹤鸣不说话的样子还是很帅的,此时轻抚额头思考的样子更是让人心动。星光慷慨的撒在他美丽的的上身,他邪魅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光晕,而他好看的丹凤眼就这样沉静的望着贺兰飘,让贺兰飘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发现,无论是面对萧墨或者是鹤鸣,她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能猜出他们的真实想法,只有被玩弄摆布的份儿。“鹤鸣,你没事吧?”贺兰飘小心翼翼的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是第三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很奇怪吗?”鹤鸣把散落在胸前的发丝甩到脑后,居高临下的望着贺兰飘。
“有点。”
“呵呵。”
鹤鸣真的很奇怪!他今晚一会变现的就像平时一样,一会又看起来有些哀伤,简直就像个精神分裂一样。
精神分裂……难道他变态久了,真的得神经病了?今晚可不是月圆之夜,他不会像狼人一样变身吧!好可怕!
贺兰飘脑中yy着鹤鸣仰天长啸的样子,自己都被恶心到了。她没有感觉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鹤鸣轻轻抱起,平躺在床上。她瞪大眼睛望着低垂着头,俊美的面容离她那么近,那么近的鹤鸣,很想把鹤鸣散落在她面颊上的头发抹去,但鹤鸣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望着她,用一种期盼的语气说:“真的,可以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