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摇下来,刚想拉着顾洛转身离开,可没想到他又接着说道,“刚刚话说到一半儿哈,这第一支舞呢,我就不跳了,由我妹夫替我这个做哥哥的跳更为合适一些。”说完还贱贱的朝容谦抛了个媚眼。
容谦别过头,不去看他,这个顾洛得了便宜还卖乖,在众人面前竟然直接称呼起他为妹夫,这小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到他帮了自己一个大忙的份上,就暂时先原谅他。
手都已经放在自己面前了,顾眠不得不去牵那只让她又爱又恨的手,周围人都鼓起掌,气氛突然变得不尴尬了,反而更加热闹了些。
刚刚的尴尬转移到了袁木身上,从他在这个宴会上出现时,穿着一套惹人注目的白色西装,众人皆是对他指指点点,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公子或者是少爷。
而容敬伟对于这件事又没有做特别的解释,可就在刚刚关键的时候,袁木自己突然跳出来,又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不过换来的却是大家对她的嘲笑。
不过,这对他来说没什么要紧的,日后他会让这些人看到他的价值,他会让这些嘲笑过他的人都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们不过都是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舞曲,对面是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他们此刻的心跳都强劲而有力又相识的感觉,再加上肢体的接触,这让他们身体内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听的曲调扣人心弦。
顾眠刚开始还有些紧张,可当她把自己的手掌完全交付给容谦时,她突然又找回了那种他们两个一起跳舞时的熟悉感。
的确,她不太熟悉舞蹈,第一首华尔兹也是容谦教她跳的,经过几次的磨合,他们早已是对方最熟悉最默契的舞伴。
灵魂的搭配更像是互补,这样的时刻仿佛已成为一种肌肉记忆,只要是做起像这样搭肩的动作,他们便会身不由己,不由自主的跟着音乐舞动起来。
一首,两首,三首,不知不觉到他们一起跳完第三支舞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语。
半晌后,还是顾眠先开口,“孩子这两天怎么样?”
她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也只有孩子是维系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纽带吧!
容谦先是低笑了一声,然后悠悠出口,“挺好的,你呢?离开我身边,你是不是过得特别开心?”
从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一直观察顾眠的表情,他发现跳舞的全过程,顾眠甚至是面无表情,这与刚刚她和袁木聊天时的状况完全不同,他能感受到她的紧张,能感受到她的害怕,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对自己都感觉有些陌生,真的是这样的么?
本来他是想好好跟他谈谈的,可为什么每次他们两人一说话?总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开场,又要以吵架的方式结束呢,他不想再重复以前的过往,也不想再重蹈之前的覆辙,轻轻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谈一谈,ok啊!我没问题,但是你要谈什么?”
容谦觉得他们之间是该好好谈一谈了,可他到底也不知道顾眠想与他谈什么,所以他在等顾眠开口。
顾眠有些无奈,“容谦,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就不能像正常一样说吗?”
容谦点了点头,语气果然缓和了几分,“好,你这两天去哪儿了?都干什么了?”
顾眠对答如流,“我这几天在家什么都没做。”
“好,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顾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这样做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报复我?”这是他这几天想了许久终于问出口的一个问题,虽然知道这些说出来可能会有些伤人心,但他今天还是没有忍住。
问完后,直接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没有人看得清他埋在酒杯中的表情,很快,抬起头后,又恢复了一张冷若冰山的脸。
顾眠也不甘示弱,端起一杯新的香槟也一饮而尽,“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心里是有你的,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我甚至是觉得我在你心中或许就是一个卑微的存在,无所轻重。”
“卑微的存在?顾眠,你好好看着我,你觉得你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卑微的存在?呵呵……”他猛的握住顾眠的双肩,虽然瘦弱单薄的肩膀被他厚重的手握在手心里,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怜香惜玉,手上的力度反而加重了几分。
顾眠吃痛,挣脱几下反抗不了后便放弃了挣扎,这样的戏码她再熟悉不过,与其做着垂死挣扎,不如保存一些体力。
勇敢的抬头对视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目光坚定地说着,“你除了这样用蛮力还会什么?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一只瘦小的蚂蚁,随时可以被你碾死在脚下不是吗?我不会反抗,也不能反抗,因为反抗的后果和现在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