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一阵阵地疼痛袭来。她艰难地翻了一个身,推推身边熟睡的夜墨寒:“墨寒,我肚子痛。”
夜墨寒一个跟斗爬起来,紧张地说:“不会是要生了吧?”
孟思雨皱着眉,表情痛苦地点点头。夜墨寒飞速起来。披上外套,叫醒家里所有的下人起来预备,自己开着车,载着孟思雨和照顾孟思雨的张妈,火速地前往医院。
一到医院,医生看了看,就说:“快,推进产房,孩子的头马上就要出来了!”
夜墨寒吓了一跳,拉住医生的领子,说:“你说什么头要出来了?”
医生本来在全身心投入,紧张地预备接生,却不想被夜墨寒这一质问,莫名其妙的,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张妈赶紧上前对夜墨寒说:“就是说马上就要生了。少爷,您快放开医生,让医生快点进去给少奶奶接生吧。”
“哦!”夜墨寒又慌张,没头没脑地说:“医生,不好意思,你快进去吧。”
产房外,手术中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夜墨寒坐在产房外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一层细密地汗从他额头上渗出来了。他又站起来,如同笼子里的野兽一般,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
产房里面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夜墨寒的一生中,无论遇见怎样的大风大浪,艰难险阻,他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紧张焦虑过。
他想,如果母亲还在就好了,她一定会给自己许多的安慰和鼓励。
他来回地走着,忽然想起来十天前,夜文天交代自己说等孩子要生的时候,一定要叫他。他在焦虑不安的心情中,犹疑地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夜文天的电话。
此时,是凌晨两点。
“我这就过来。”夜文天一听夜墨寒说,就毫不犹豫地起来了。过了没多久,夜文天就出现在医院,他的脸上有紧张的期待。
“进去多久了?”夜文天问。
“半个多小时了。”夜墨寒紧张地说。
“没事,没事,你妈生你的时候,可是生了两个多小时呢。没事的,都这样。”夜文天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还是安慰着夜墨寒。
夜墨寒莫名地感到安心了一点,同时又感到心里一软,原来,这个他一贯看不上的父亲,多年前也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苦苦地在深夜里,守在产房跟前,见证了自己的出生。
“哇”的一声,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夜墨寒赶紧冲到产房前,但是产房的门还是紧闭的,他又折了回来。夜文天也紧张地站着。
张妈见夜墨寒的这个样子感到很好笑,说:“少爷,别着急,等会儿护士会把孩子抱出来的。”
果真,没一会儿,一个护士抱着一个用粉色毯子裹着的皱巴巴的孩子,说:“谁是夜墨寒先生?”
“我是!”夜墨寒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护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么英俊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恭喜您夜先生,您的太太孟思雨为您生了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