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哗啦啦的打落,木屋外的芭蕉努力的想要留住她,可她还是毅然离去。
吾争托着下巴,脑海中有一些记忆碎片正随着雨珠的滚落而挣扎着钻出。
一个身穿战甲的仙人呆呆的站在一所大殿之前,目不斜视,沉默寡言,一天一年十年,只是在特定的时间重复着特定的动作,卷起殿前玉珠帘,然后再放下,仿佛那便是他的永恒!
“这就是仙人吗?”吾争很苦恼的自语:“好像也不是很好嘛,感觉比我还无聊,咦,我怎么说自己无聊?”
一夜未睡,吾争还在思索他的问题,但结果就是以他现在的智商,还是看看蓝蓝的天吧,可是就这点小要求也很难实现了,木屋外一名青年缓步走来,高傲的脸庞就好像在动物园中行走的孔雀。
“嘿,孔雀你好。”
吾争看到青年,突然高兴的跳起来,好像回到了花果山,碰见了熟悉的妖怪,可青年却是脸色铁青,冷声道:“难怪敢招惹宁师姐,你的胆子果然够大,不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忌日?那是什么东西?”
“你找死。”青年有点崩溃,抬手带起一团火焰,对着吾争的脑袋就拍去。
吾争经历了上山与妖怪的搏斗,人生观已悄然发生了改变,那就是跟人打架,一定不能不还手,因为那样别人会认为你是傻子!
嘭
吾争紧闭着眼睛,一拳打出,随着一声拉长的惨叫,他睁了开眼,发现自己的木屋前已经没有了人影。
“刚才应该是他自己走的吧,可是我还没有跟他讲道理呢,嗯,也许人是比妖怪懂理得多!”吾争想到这里,又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拿起昨天入门领取的书籍翻看起来,可上面的字他实在不认识,唯一认识的那三个字这本书里还一个都没有。
“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幸福的人,学字、看书、吃饭、不睡觉!”
吾争站起身,再次握紧了他的拳头,然后斗志昂扬的走出了他的木屋,在路边逢人就拉着教他学字,没人就大声念书,整整一天过去,他还是一个字也没学会,倒是学到了那本书里记载的初级法术。
主要那些过路门人实在苦不堪扰,教也教不会,打又打不过,最后只好手把手的教了他法术的施展。
收获颇丰的吾争满意的回到自己的住处,然后一次次的练习所谓的火燃术,这是东仙宗最基础的法术,也是最简单的法术,对于资质的要求并不高,可说宗门中每个人都会,也全都不屑一顾,但吾争却是如获至宝,他相信这是他成仙的第一步。
又是一夜未眠,吾争的火燃术已经初显成果,抖手便有一朵火苗燃起,虽然还很微弱,但用来生火照亮足够。
“吾争。”
听到屋外有人叫自己,吾争收起火焰,走了出来,看到来人乃是带自己去办手续的两位师兄之一,笑着问道:“师兄,你找我有事?”
“没啥事,就是告诉你,你要搬家了。”
“搬什么地方去?”
“你跟我走就行了。”
吾争耸耸肩,也不再多问,抱起所有的书本就走,青年见状,是苦笑不得,虽然吾争入门才一天,但关于他的传说却是不少,尤其是明明是个傻子,却非要拼命学字看书,门内关注度目前仅此于宁师姐。
两人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一片荒地,四周荒芜不见人影,脚下的土地更如沙漠一般,风吹过,黄沙漫天。
“吾争师弟,前面五百米处有一个药园,里面有不少奇怪的药草。”青年加重了奇怪二字,脸上还带着几分同情:“你的新家就在那里,另外在药园的一角,还有一个洞府,你可住在里面。”
吾争从来到这里眼睛就没有转动过,面对变相的发配,根本没有常人的愤怒,反而如看见了绝世美女般的痴迷。
“师兄,谢谢你啊,这才是我想要住的地方。”
“呃,那吾争师弟我先告辞了。”青年再次被吾争的表现击倒,除了认定他是另类,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说法。
听到脚步声远去,吾争才回过神来,对着青年喊道:“师兄,还没请教您的姓名?”
“我叫萧三林,有事可以来山门处找我。”
青年看着挥舞手臂的吾争,突然所有的烦恼都好像消失不见,不由开心回道,事后想起此事,他只能归根于吾争的憨傻,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才能真正的感觉到世界的美好。
吾争送别了萧三林,一步跨入了黄沙最为狂暴的地域,飞沙走石,不见天日,一块块碎石撞向吾争的身上,一粒粒细沙狠擦过肌肤,换了旁人恐怕连一炷香都难以支撑,便会陨落其中。
尚未走远的萧三林看到吾争在黄沙中失去了踪影,不由摇头叹息,而下一刻又恭敬施礼:“宁师姐,吾争已经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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