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芽示意性的吃了几口后,便没有再吃了,夏乾生也没有再为难她。
两个人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聊了一会儿,美其名曰谈心,实际上,陆子芽只是趁机试探他的口风而已,毕竟想要得到穆林墩的内部消息,他才是切入点之一。
谈过去的事,回忆学生时期的点点滴滴,就像是故人重逢那样,陆子芽配合他的话题,说了些自己的想法,都是体面话。
夏乾生对过去的事情拿不起、放不下。
大多数时候,都是说到情深之处,一个人黯然泪下,陆子芽本不想听他絮絮叨叨说以前的过往,过去的,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值得留念的。
陆子芽勉为其难的配合他笑了笑,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唯一要紧的事情就是从夏乾生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她请缨,说在房间里待着太闷了,想和他出去外面走走,夏乾生起先有点犹豫,后来还是同意了。
韩慕天的意思就是尽量不让陆子芽离开房间半步,出去外面,陆子芽如果记住了外面的位置和地理环境,肯定对他们不利。
穆林墩怎么样,夏乾生管不着,只要能和陆子芽在一块儿,哪怕是要他背叛穆林墩都行。
这一点,陆子芽在和夏乾生散步后,渐渐的发觉到,如果能够能利用夏乾生对她的放松警惕,也许可以事半功倍。
在房间里,夏乾生要求给陆子芽戴上眼罩,这是对韩慕天起码的尊重,他可以牵着陆子芽的手去她想去的地方,等到了那里,才能把眼罩摘下来。
陆子芽同意了。
十几分钟后,夏乾生摘下了口罩,不过,陆子芽有大概的方向感,待会儿回来,可以凭借着这种感觉,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要感谢在意大利的那次经历,陆子芽看见了面前的一切,是一个非常大的水池,水池里只有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旁边都是巨大的草坪,连接着一些小山丘,环境有点让人难以琢磨。
陆子芽伸了一个懒腰,故作放松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夏乾生以为有机可乘,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身子,陆子芽浑身一颤,差点想要把他给推开,可是现实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她忍耐了一会儿,便将他的手拿开,指着水池问他:“这水池怎么不养鱼呢?是蓄水池吗?”
“不是。”夏乾生头疼的道,正愁要不要告诉她。
陆子芽见机又静了静,顺着他的话问道:“怎么了吗?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啊。”
“怎么、可能。”他心虚的偏过脸,的确,害怕被她发现了。
“那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陆子芽若无其事的说道。
其实,夏乾生心里是有顾虑的,陆子芽突然改变态度,也许是为了了解穆林墩,也许是知道她在这个地方势单力薄,必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又或者是说,她念及曾经的情分。
夏乾生拉着她,走上了水池,指着水池底下,有一抹干涸的血印,入眼看来,的确是有几分触目惊心,陆子芽却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还是故意问了他一句“这里怎么会有血。”
得到的答案和陆子芽心中所想的一样,这里就是一个放血池,那些被解剖的医用尸体中,血液被流放在这个地方,蓄积的血液自然有它的用途可言。
至于是什么,她不懂医学和生物研究,哪里知道韩慕天在玩什么花样。
夏乾生解释说,水池里,有时候装满了血水,韩慕天会命人把违反禁令的手下浸泡在血水里,让他们窒息而死。
这种被血药水刺激死亡的尸体,能够让韩慕天得到更大的研究欲望,陆子芽听了一会儿,便不想再听了,如此恶心透顶的东西,她怕自己再听夏乾生说一个字,都会激动的吐出来。
“乾生,”陆子芽看出他在担心、护着她,便刻意抓住他的手臂,“你有没有想过带我离开穆林墩。”
“顾忆深和江淼淼呢?”夏乾生眯了眯眼,凹陷的眼睛渐渐发涩:“我想的果然没错啊,子芽,说到底,你还是想利用我摸清楚穆林墩的底细。”
说什么带她一块儿离开,她能放下顾忆深和江淼淼一个人离开穆林墩?这怎么可能呢?
没错,陆子芽就是想故意刺激起夏乾生的怀疑,只有这样,她再加以软磨硬泡,就能够慢慢的让他妥协。
这便是她所了解的夏乾生。
夏乾生心中一痛,蒙上了陆子芽的眼睛,要带她回房间去关着,陆子芽一路跟着小跑,沿途经过的地方,不是刚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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