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又被羞辱,冷哼哼的白了白眼,就离开了现场。
瑞艺也随之离开。
陆子芽在耳边一边的告诫顾奕珩,故意强调可以通过收购宋氏,得到某些专利技术的情况下,进行整改,这个计划设定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准备的代价也够大,就是为了挫挫瑞艺的锐气。
说完之后,顾奕珩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带她去了墨提斯,随后又是每一个顾忆深可能出现的地方。
绕了一整圈,陆子芽心里隐隐不安,顾奕珩平常不会这样,为什么突然带她去找顾忆深,难道发现了什么?
还是知道顾忆深的消息了。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当初的消息可是你自己散布的,这么拐弯抹角带我来这儿,想试探我什么?”陆子芽极为没好脸色的看着他。
他的长指捏着她的下巴,捏的越来越紧,下巴痛得快要掉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过年那天晚上你见了顾忆深。”
“他不是被韩慕天抓走了吗?”陆子芽偏过脸冷笑,恶心至极的感觉从胃液翻滚灼烧:“现在反过来怀疑我,顾奕珩,我们不过是契约夫妻而已,你有你的自由,我有我的人生,你又何必执着在此,你和那些女人苟且之事做的还少吗!”
顾奕珩怒笑,想起程曼徽之前好像跟她说过自己的事,也就没有那么生气了,这个女人她不想碰,只是不想碰顾忆深碰过的二手货,不过,留着,却能给他脸上足够的面子。
漂亮又带得出手,比陆小婧等等的货色,可算是好得太多了。
回了顾家,陆子芽被扔在地上,顾奕珩放下话,必定把欧雅尼的案子争取过来,事实上,她不在的时候,顾奕珩成功做到了,接下来,顾奕珩不会手下留情,强势收购宋氏的计划,在商锋可是热闹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家等着看好戏。
陆子芽就去老宅探望程曼徽,如今在顾家,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就是程曼徽了,顾晴兰、孙尧常年出外执行任务、例行调查工作,和她关系深的,也没几个。
程曼徽的病不见好转,已经被顾芬芳下了死亡令,最后的这几天,程曼徽也是谁都不见,但唯独却想见陆子芽。
汤药喝了,脸色白了,呕吐的频率多了,顾奕珩从不过来探望,冷漠得很,顾家的亲戚也不被允许进入新宅。
有时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渐渐的,她的死活,完全就没有人再管了。
陆子芽很庆幸当初顾忆深对她的这份心虽然身份是假的,可是力所能及的事,顾忆深都做到了,所以现在反而觉得顾家任何人都不配继承顾氏集团,因为这样不团结、和谐,处处充满冷漠和暗斗的家族,不可能走到最后。
程曼徽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像是早就看破了一切:“陆子芽,这些年我在新宅,很多事都看得明白,你实话告诉我,你的目的究竟是不是和南哲独吞整个顾氏集团,把奕珩排挤出去,最后你们也会义无反顾这么做?”
“婆婆,你怎么会这么想呢?”陆子芽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许久,如果这句话是出于试探,程曼徽和顾奕珩就是一个鼻孔出气。
如果是将死之人的真心话,那程曼徽的确是可怜之人。
无论是哪种,陆子芽都不相信。
程曼徽这时连咳嗽都没有力气了,咳得很痛苦,肺部特别的刺痛,又有点发闷,她抓着被褥,眼中只是盯着天花板:“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我们很像吗?”
“我怎么可能会像你?你指的什么?可否明说?”陆子芽狐疑的问。
“我和大川结婚以前,就已经认识了盛之垣的父亲,当初要不是羽淑的爸爸帮了我,现在那个孩子估计也活不了。”程曼徽虚弱地说道:“大川死前,告诉我,如果我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顾氏集团,从此以后,不能再出老宅一步。”
“那个时候,我很爱我的儿子奕生,我把他当成心里最宝贝的孩子,为了他的未来,我不能和他见面,不能表达母爱,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得不和他断绝来往,让他独自一个人承受那些痛苦,可是最后他还是死了……”
“你也知道,最后继承家业的人,变成了顾忆深,我有时候不甘心,在知道你和顾忆深在一块儿后,重新出山,千方百计的阻止你们两个。”
“陆子芽,你现在觉得自己快乐吗?”程曼徽缓缓的看着她,眼睛睁得不大,也没有神,昏迷疲惫的样子,总觉得很快要步入黄泉似的,有些骇人:“我儿子奕生,还有那个顾忆深,都被韩慕天杀了,你又嫁给了奕珩,这辈子你注定了是我们顾家的媳妇,你没有想过要为他们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