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吧。”顾忆深冷冷道,说话间,南笙因为听到外面砸玻璃的声音,激动的跑了出去看怎么回事,没想到就正好看见他们两个在大吵大闹。
南笙最不喜欢看着妈妈和别人吵架了,当然心里觉得委屈,眼眶就红红的,差点流出眼泪来。
他擦了擦眼睛,把没有流出来的咸水弄干净,让妈妈看见就不好了。
可是顾忆深却是清清楚楚看着,也不好说什么,轻手搭在陆子芽肩头:“和孩子进去吃饭,听话。”
孩子?陆子芽转过身,把南笙抱了过来,这孩子站在门口多久了?“妈妈这就带你进去吃饭。”
两个人很快坐在了桌子上,非常认真的吃饭,这中间也没有多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南笙给妈妈夹菜,陆子芽给孩子盛饭、盛汤,母子俩个中规中矩的吃完晚饭,那一瞬间就像是在吃酒局似的,气氛除了死沉,也用不出什么其它的形容词。
吃过晚饭,陆子芽去了厨房洗碗,南笙要过来帮忙,她不让,南笙就一个人站在妈妈身后,帮她捶背。
妈妈经常腰酸背痛的,他不希望妈妈累着,总想做点什么,但是这样,陆子芽就没有办法洗碗了。
今晚洗碗也就花费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把碗筷放好,洗干净手,陆子芽带孩子进了浴室。
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顾忆深一个人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的样子,他在外面一直守着她们母子俩。
陆子芽给孩子洗澡、换了衣服以后,抱着他回房睡觉。
南笙今晚也没闹着要讲故事,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的睡了,还是在装睡,陆子芽反而打起瞌睡来了。
孩子看着妈妈打瞌睡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好笑是归好笑,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他也就正式睡觉了。
快要十二点的时候,陆子芽一不留神的就用下巴磕到了肩膀,痛得醒过来。
看到孩子睡得正香,给他盖好被子就离开了房间。
这个夜晚比想象中的还要宁静许多,陆子芽出去大门口看顾忆深。
这个时候,他应该睡得正香吧。
陆子芽打开路灯,窗户里的男人睡觉极为好看,头后仰着,看着极困的样子,陆子芽趴在玻璃上看得入迷。
她也有些睡不着了,前面在房里打瞌睡一段时间,现在困意全无,陆子芽摁了摁车门,发现是开着的,就回房间拿了一个毛毯,出来给顾忆深盖上。
打开车门,动作轻缓的给他身前披上,每一个角度都遮盖住,这样一个人睡在车上,这种礼节是容易着凉的。
但是,没等她的手离开男人,只听到空气中突然传来骨折的声音。
“啊!好痛……”
再一看,顾忆深因为条件反射的防卫性动作,以为有人要对他下手,不由分说就扣住了那只手臂,用死力反拧,几乎快要把陆子芽的手臂折的脱臼了。
陆子芽痛的眼睛泛泪,蹲在地上半天直不起腰来。
那种感觉,和被人打断了骨头一样的疼,陆子芽咬破了嘴唇都不敢吱声。
直到顾忆深睁开眼睛,看到陆子芽面目狰狞的样子,连忙下车:“你怎么了?”
“疼。”陆子芽扭过头,手臂不停的在抽搐,打了麻醉剂一样,感觉手都不属于自己了。
顾忆深拧了拧眉,才想起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将女人打横抱进了大厅。
所有灯光亮了起来,陆子芽眼眶红红的,平常在执行任务时,如果碰到来偷袭的杀手,顾忆深一定是把那个人的手臂弄断,今天因为考虑到是在茶室,所以没有下重手。
可没想到,会是陆子芽。
他这心里懊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
给人接脱臼的手臂,他是没什么问题的,但看陆子芽疼的眼泪哗啦的,下不去手。
“我给你接骨,能忍住吗?”顾忆深轻声细语道,凝眸望着她,让她放松下来。
陆子芽点了点头,电视上有放过这种接骨,好像挺疼的,如果不把错位的骨头接回去,以后就更痛苦不堪了。
想着想着就死咬着下唇,闭上眼睛哪里也不看:“你、你快点,好痛的。”
“好。”
顾忆深收回目光,找准错位的地方后,把手掌定位在那两个好使力的地方,咔擦的一拧、一扭,空气中又是一道清脆的骨头折断的声音。
陆子芽痛得额头直冒汗,“啊……”
尖叫的声音怕吵到南笙,一只手捂着唇,实在不行就用牙死咬着手背。
顾忆深接好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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