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肺,她认为我们不该杀了霓裳,我们做错了。”
巧姿并没说黑衣铁甲做错了,而说我们做错了,因为当晚的事情所有人都有参与,可是最后下手的,是黑衣铁甲……
黑衣铁甲面面相觑,他们不懂,为了女皇除去一个要加害她的人,怎么就是他们做错了呢?
而马车中的淡心,一心沉浸在霓裳的死亡之中,完全没留意黑衣铁甲的不对劲。
“霓裳的尸首呢?”直到眼泪流干了,淡心才从马车中缓缓走下,黑衣铁甲见淡心一脸惨白之色都纷纷低下了头,不知道是愧疚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不愿面对淡心。
“已经送回幽州了,尽管她做错了事情,可她毕竟是燕将军的夫人。”巧姿端着安胎药缓缓从淡心身后走出,将药端到淡心面前,“女皇陛下,御医说您现在身子极为不适,要是想坚持走到楚地,必须每日按时服药。”
淡心瞥了一眼碗中的安胎药,正是这样一碗药断送了霓裳的性命,忽然抬手,将药狠狠摔在地上,“朕不喝!”
啊!滚烫的药倾洒在巧姿手背,白皙的手背顿时红肿了大片,巧姿双眸含泪看向淡心,“女皇有气朝巧姿发出来就是了,不必用肚中孩子的性命开玩笑,这可是您和卫皇的骨肉呀!”
“闭嘴,孩子是朕的,朕想怎样与你有何干系?”
淡心话音刚落,上千侍卫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剑,“请女皇好好对待陛下的骨肉,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淡心顿时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侍卫,“卫皇让你们来是保护朕的,不是威胁朕的。”激动之下似乎动了胎气,一旁的御医急忙上前,也不知道在淡心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只一针下去,淡心便沉沉晕了过去。
晕倒之前,淡心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旁毫无举动的黑衣铁甲,眼睁睁看她被人威胁而无动于衷,这还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人吗?
“这是什么?”几日之后,夜凌旭下朝归来,却见殿门口停着一口棺材,蹙眉,“何人把这东西放在这里的?”
一旁的侍卫站出来,“启禀陛下,这是女皇让送回来的。”
“淡心?”夜凌旭急忙上前,打开了棺材一看,连连退后好几步,“怎么会这样?”
杨荣见状上前,看了一眼棺材中静躺的人儿也是面色大变,“出了什么事,霓裳怎么会死了?”杨荣傻眼,“燕墨还在前线打仗,要是让他知道霓裳故去,以他的心性肯定会自乱阵脚。”
“可是这是他夫人,朕怎么可以欺骗他?”夜凌旭摇头,“不行,朕必须马上告诉他这个消息,他知道之后,是回来还是继续留在前线,朕都尊重他的选择。”
“陛下不可!”杨荣急忙拦住夜凌旭,“要是燕墨自乱真假,吃了败仗战死沙场,到时候两人都去了,他们的孩子怎么办?”
夜凌旭渐渐冷静下来,“是朕对不起霓裳,对不起燕墨。从即日起,将燕墨一双儿女和燕老将军接到宫中,好生照料,直到燕墨回来,再由他决定去留。”
杨荣沉重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而此时的前线,燕墨和沈千的人马正斗得你死我活,“奶奶的,这些人根本就是土匪。”燕墨进账,一下子将手中的宝剑拍在桌上,“他们抢先一步攻占了临沭也就算了,居然将城中百姓金银钱财收刮一空,然后将他们赶出城来。”
燕墨咬牙,“那些都是卫国的百姓呀,要是不管,我怎么对得起他们?可要是将这些人全部接纳,军中粮草根本不够呀。”
“将军莫着急,要不写信回幽州求助陛下?”
燕墨点头,“好,你快些写一封信,告诉陛下这边的情况,让他再拨一些粮草过来给百姓,否则我们真的抵不住了。”
“是!”军师点头离开,回到自己营中飞速写了一封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回幽州。
只是,送信的人才刚刚出了营地,便被人一箭射下了马背。
又过了几日,燕墨估摸着信已经送到了幽州,可夜凌旭那边迟迟没有传来动静,眼看着军中粮草连三日都撑不过了,燕墨终是急了,“军师,怎么会这样,陛下为何不理睬你我的请求?”
“或许是陛下已经下令让人押送粮草而来,只是我们不知道消息?”军师闻言也是蹙眉,“将军比下官更清楚陛下,陛下不是一个不关心百姓死活的人,不是吗?”
燕墨点头,“我知道,可是……”
“报!”帐外忽然有探子来报,“启禀将军,幽州传来消息,将军夫人已死,将军的一双子女和爷爷,都被接到了皇宫之中作为质子!”
“不可能!”燕墨一把揪住探子的衣领,“谁告诉你的消息,这绝对是假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