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糟糕。当年苏颢和鬼见愁是结拜的好兄弟。她从见到苏颢的第一面便喜欢上了那个笑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可是苏颢却不喜欢她,不管她使出什么方法,苏颢就是不正眼看她。她放下作为女人的矜持主动向他表白,可苏颢只是笑了笑,说从头到尾都只把她当做妹妹。好一个妹妹!她才不要做他的妹妹。她就想做他的女人。再后来她在别人的怂恿下,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对苏颢下了魅药。
可惜阴错阳差的让鬼见愁喝了下了药的那杯茶,当晚苏颢见鬼见愁不舒服便把自己的屋子让给了他,而他就到鬼见愁的床上安寝了。而对这些一无所知的她,竟然摸着黑,敲响了苏颢的屋子,结果可想而知……
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早上。当她满怀幸福的心情抬头时,看见鬼见愁那张脸,那种震惊和痛苦,是她这辈子永远的痛。她趁着鬼见愁没有清醒过来,惊慌失措的逃出了那间屋子。在后来,苏颢有事离开了,她又发先自己怀孕了,无奈中,她只能找了一处民居偷偷的躲了起来,十月分娩后,当看到自己孩子那只金色的眼睛,她那时就恨不得将那孩子直接摔在地上。后面她又经历一些苦难,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她恨苏颢!恨鬼见愁!这两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尤其是苏颢!如果当初他肯接受她,她也不会给他下什么魅药了,那样后面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独孤魅越想越气,手紧紧的攥了起来,报仇的心更加的坚定了。
“好久不见了!”一个苍凉如冰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缓缓的响起,独孤魅回身一看,身子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脚下的步子再也挪不开了。原来在她不远处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那男子那只妖冶的金色眼睛似是一汪漩涡一般,仿佛随时都能把人卷进去。
“是你!”她龇牙道!
“是我!”鬼见愁抽出背后的刀,又无限冰凉的回答道。
“你,来做什么?”独孤魅轻咽了口津沫,虽然这么多年来,她无数次下决心要去向鬼见愁讨回公道。但最后慑与他的功夫,她都放弃了打算。此刻,她看见满身煞气的鬼见愁,心里不由得就有几分的胆颤,脚下的步子极为艰难的向后退了退。鬼见愁冷冽的目光从独孤魅身上掠过,嘴角露出一抹藐视的嗤笑,缓缓道,“抓、你!”独孤魅望着他手上那把泛着幽幽寒光的刀锋,手缓缓的伸进她的袖子里,“好像这些年我们并没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抓我……”
鬼见愁冷眸眯了眯,看到她将手伸进袖子里,他的眉头拧了拧,举起手中的长刀,使出三层的功力,速度极快的向独孤魅的推出一掌,强劲的掌风瞬间就将独孤魅给打飞了,独孤魅的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口鲜血来。她扶着自己的胸口,瞪着凄厉的眼睛望着鬼见愁,下一个瞬间,鬼见愁手中的长刀已经架在独孤魅的脖子上了。独孤魅冷嗤,突然从袖子里抓了一把白色的粉末向鬼见愁掷去。鬼见愁眼疾手快,迅速屏住呼吸,手上的掌风一起,又将那白色的粉末捶回独孤魅。“咳咳……咳咳……”独孤魅吸进了白色粉末,很快的就猛咳了起来。鬼见愁目光极冷极冷的望向她,用森寒彻骨的声音道,“活该!自作自受!”独孤魅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听他这话,她不甘心的从地上蹿起,吹了个响指。片刻后,飞沙走石,草丛中成群的蛇结伴而来,蛇群纷吐红信,逶迤的向鬼见愁的方向爬去……
鬼见愁看着那些向他逶迤蹿来的毒舌,冷冽的眸子里闪烁着广袤的杀意,他将手中的刀高高的举起,双脚一蹬,如离弦的箭一般的向蛇群中心挥去……
瞬间血肉四溢,毒汁横流,一些没有被他刀伤过的蛇纷纷东蹿西逃。独孤魅气的袖子又是重重的一甩,大喝一声,“鬼见愁,你别得意。刚才只是给你练手的,下面的才是主角。”独孤魅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短笛,呜呜的吹了起来。她吹的曲调极为的怪异,鬼见愁那只金色的眼睛妖冶的闪烁着,侧耳认真的辨认着空中传来的其他窸窣的声音。
果然过了没多久,便有许多的眼镜蛇吐着芯子从四面八方爬来。这次的数量比刚才的要多好几倍,而且这些眼镜蛇也比刚才那些普通的毒舌来的厉害多了。鬼见愁轻蔑的笑了笑,“雕虫小计,你也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