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明显是个美人胚子,秀气的瓜子脸,身材嘛,由于是睡着的,我只看到凸起来的双峰,没有看到凹下去的腰。
她的皮肤根本就没有面包孩儿的水灵和白皙,全部都透着紫黑,有些像涂上了火山泥面膜。
睫毛倒是很长,还向上微微卷翘,就是那嘴角不招人喜欢,微微向下耷拉。
听说悲观和长期忧伤的人都这样,如果是一个开朗活波的人,他们的嘴角都像月牙尖儿一样,和他们呆久了,自己也受到感染会心情好。
面包孩儿直接扑到了女人的身上,大声哭着:“娘亲娘亲……你不要烨儿啦?娘亲你快醒醒,烨儿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面包孩儿的名字叫烨儿,不过我还是觉得面包孩儿更可爱,更亲切。
我问在一旁也悄悄抹泪的容妈:“到底怎么啦?咱们冷静的想办法,不要老是哭啊,好好的救治时间都要被你们耽误了。”
容妈也顾不上给我使脸子了:“娘娘她的毒已经侵入肺腑,我给喂药也没有用了,她根本就无法吞咽……刚刚还剧烈抽搐,现在连呼吸都开始微弱了。”
我心下一惊,这个就是扁鹊说的“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了,连神医都没办法,看来是真的没救了。
我以前也没有接触到这类情况,中毒?
我最多就是在乡下的时候,和那些野狗玩儿。最后狗狗身上的跳蚤全部跑我身上了,大概是我的血是甜的,那些小王八蛋可劲儿的咬,最后我的两条腿全部肿成了巨大号的双汇火腿肠。
不过我好像听面包孩儿提起过一个法子。
“喂!下午你说的,捉到蚕王就有办法了,到底有没有捉到他啊?”我问二人。
容妈说起这个就咬牙切齿:“老娘出马,他还能逃得掉?可恨的是我刚要抓住他,突然冲出来一条黑蛇,直接把妖蚕给吃了。”
黑蛇?
我依稀记得,东灰说过让我离卧龙湖远一点儿,为的就是躲开那条黑蛇。
可是蛇为什么要吃虫子?难道这家伙也需要和某些人一样,时不时的来一顿昆虫宴改改口味?
想到这里,我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鼠皮疙瘩。
“那黑蛇呢?”
容妈不服气的一哼:“被他跑掉了!”
我小声嘟囔:“那你还吹牛,说什么你出马逃不掉?”
谁知道容妈的耳力还行,瞪着死鱼眼儿吼道:“那黑蛇是跑了的,不是逃了的!”
“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区别?黑蛇根本就不怕我,所以他以正常的速度快速跑了。”
我翻了翻白眼儿:“现在争论这些没用,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面包孩儿心里年龄再成熟,也是一个屁大的孩子,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容妈也是关心则乱,根本也是双脚换着跺,一筹莫展。
我挠着下巴,不安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用尾巴掏掏耳朵。
解毒的高手?
我就认识东灰和蜂王,一个善于屯粮,一个善于生崽,哎……还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超能的人,不对,是鸡,他有着让我敬佩的力量,或许他有办法。
我拽住面包孩儿的衣角,大声道:“喂!鼻涕虫!不要哭了,快告诉我新来的外来户在哪里?”
“什么……什么外来户啊?”
“就是一只鸡,他没有毛,很不受其他鸡待见。”
“别提了,那只死鸡有什么用,下午让他飞上去救你,居然给我耍脾气,直接拽回窝了。”
我愕然,看来能够指挥鸡王干活儿的孩子王,遇到一个桀骜不驯的痞子新兵了。
“对对,他在哪里?或许他有办法救你娘。”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回是他和容妈两人问我。
“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是没有时间啰嗦,二是连我都不相信那种力量是真的,我怎么能忽悠别人呢?
我烦躁的拉着两耳朵,急道:“你别管了,反正你告诉我就是了。”
容妈说:“下午鸡圈的墙不知道为什么倒了,其他鸡都被我赶进了隔壁柴房里,那只鸡死活不进去,自己一个人飞到梧桐树上去了。”
我竖起大拇指:“你强!养的鸡都是飞鸡中的战斗机!没事儿都喜欢高来高去。”
容妈不理会我的调侃,直接又去打水,大概是要给面包孩儿的娘擦擦身子。
梧桐树?
据我所知,这个院子里只有一棵最大的梧桐树,上面还挂满了乒乓大小的毛球。
我急慌慌的跑出门去,就连胳臂和腿在疼,我也顾不上了,救命如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