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握住杯子的手一顿,是啊,当时她痛苦的表情不像装的,况且床单上的血迹……
陈雪玉一看哥哥的神色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虽然哥哥犹豫,但对张劲远的暗卫持有足够信任的陈雪玉却不会怀疑,拉长了音唤回哥哥的理智,“哦?我哥哥说你有儿子,可从来没说过是青树,你怎么就把青树说出来了,看来你娘家周围传回来的消息没错,青树果然是你和刘小刀私通生下的孩子。”
陈雪玉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扯开了刘桃藏的最深的隐秘,她突然像阴冷的蛇一样目光恨毒的看着陈雪玉,厉着声嘶吼:“我早该猜到是你这个贱人在里面挑拨,不然大平怎么可能突然回来,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跟大平还好好的,你这个贱人……”
在刘桃刚骂第一句贱人的时候,张劲远就已经要动手,却被陈雪玉给按了下来,眼神示意他不要管, 由着她骂,把哥哥对她的最后一丝留恋骂光才好,这样哥哥才能死心的彻底,往后的日子活得更轻松一些。
向来对陈雪玉有求必应的张劲远只好悻悻地收回来手,只是那眸子深处,却依旧冰冷的吓人。
骂声不绝的刘桃正越骂越觉得自己有理,冷不防,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到了她脸上,大平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森冷,“你再敢骂我妹妹一声试试?”大平原本还有的一丝怜悯和对洞房夜那血迹的怀疑,几乎降到了零点,到现在还不思悔改的恶毒妇人他还能再有什么期望。
巨大的力道让刘桃直接在地上翻了个滚,随着那蜿蜒的血流下嘴角,刘桃肥胖却保养的细嫩的脸瞬间肿了起了,随着那脸的肿#,越发显得刘桃的眼小了。
刘桃直接坐在了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平,“你竟然打我,你曾经说过一直会对我好的,你怎么能打我……”那语气里竟满满都是大平辜负了她一样。
大平眼里的愤怒渐渐变成陌生,就像从未认识过刘桃一样的陌然,起身从一旁的小几上拿出一套精美的笔墨纸砚,这是刘桃方便检查青树每天新学了什么才放在这里的,现在倒是省了大平的事,就着那将干未干的苍墨,动作飞快地写了三张墨色极浓的休书,交给张劲远:“妹夫,劳烦你给盖个章。”
虽然张劲远主管的是兵权,像这样的嫁娶休离不需要他经手,但现在他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拿出刻有正一品,忠勇大将军的印章,有了他的盖印,别说是小小的郡守,就算是普通的王孙贵族也不敢质疑。
趁张劲远盖章的时候,陈雪玉侧目草草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以“七出”之罪,并没有写银乱私通什么什么的,陈雪玉说什么,这也算是陈家给刘桃的最后的一丝颜面了,万恶银为首,若是一个妇人被打上银乱的标签,真的与判了死刑没有分别了,将来宝丫长大了,也会因为有个这样的娘,被人不耻和诟病。
接过张劲远盖了印章,代表她被自己休弃的休书,大平随意拿了一张扔到刘桃脚边,“你走吧,带着你的奸夫和孩子走吧,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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