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胖子跟我的身世倒是很有些相似。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我从小就跟着我三叔跑灵堂,成天累得跟狗似的,这家伙倒好,他妈的简直就是个二世祖,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倒是没曾想,这胖子的师父居然还知道“画皮”这门奇诡的手艺。
“你是说那牛鼻子裹了一张猪皮?我他妈……”黑毛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瞟了一眼角落里那滩白花花的软肉,顿时一句话又给他吞回了半句。
狮子头哭丧着脸,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我家那老头子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也就当他是吹牛皮。
肌肉男原本是正在给手底下那头肥猪栓绳子,此时一知道这牲口其实就是那牛鼻子,顿时脸色变得极为古怪,瞪了一双大眼左瞅右瞅的,似乎是想寻出什么秘密。
但亲眼见识过这“画皮”过程的我,可以肯定,他是绝不可能看出半点破绽来的。
“行了,我也乏了,小七扶来扶我回去。”是一直微闭着双目养神的二婆婆发了话,顿时厅中众人一下子肃静了下来,看向二婆婆的目光更是惊惧交加。我心里想着,估摸着经过这件事,燕子等人以后见了二婆婆,更是像老鼠见了猫,连吱都不敢吱一声。
我立即上前去搀着二婆婆起来,临到门口的时候,只听二婆婆又说了一句:“马上就有远客前来,你们好好招待招待。”
我听得心里一惊,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麻老大他们也是脸色大变。不过脚步却是不敢停下,一直搀着二婆婆走到半路,才忍不住问:“是不是那牛鼻子的同伙找上门了?”
二婆婆没有回答,只是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这才道:“都是远客,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分别?”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好默不作声。把二婆婆送回尸妆间后,见她睡下,这才从里头退了出来,小心地把房门掩上。
回去待客厅的路上,被夜里的阴风一吹,只觉得脑子里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想起刚才二婆婆操着剪刀和银针,居然把一个大活人生生变作了一头猪,只觉得犹如在梦中一般,那样的不真实。
心里想着等明天会到家,倒要跟青子打听一下,这“画皮”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想到今天晚上我居然没按照青子定下的铁规按时回家,就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不知道又有什么苦头吃了。
一路走过去,正有些心神恍惚,突然就听到“咣咣”几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冷不丁的,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仔细一听,原来是有人在敲殡仪馆的大铁门。这半夜三更的,八成就是二婆婆说的远客。我这个位置,离那铁门是最近的,当即就赶了过去。
这会儿还没有其他人过来,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后,侧着耳朵听了一阵子。铁门又是被拍得“咣咣”几声,听声音似乎外头来了好几个人。其中有个人的声音特别熟悉,一急起来声音就像吊着似的,扯着嗓子喊话。
“开门,快开门!”这大喊大叫的,就是那个姓庞的小白脸。
我屏气敛息,连大气也不敢出,匿着身形又听了一阵子。只听那小白脸扯着嗓子道:“几位师叔祖,我师父就是被这里头一帮妖人给捉去了,咱们就该悄悄进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在心里“靠”了一声,他妈的这小白脸,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居然这么歹毒!只听外头有个清亮的女声说道:“这成什么话!咱们茅山宗行事光明正大,怎么能做这些鬼鬼祟祟的事情?不过这殡仪馆里头阴气大盛,不是什么普通地方。”
这人说的是“咱们茅山宗”,看来就是那个牛鼻子的同门,被姓庞那小白脸给领上门了。这下子可糟糕了!不过我又有点好奇,听这人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原来这茅山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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