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的心思越来越缜密了,为父很是看好你。唉!可惜,你只是个女儿家。若是男儿身,将来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公孙羽墨执拗地说道,“父亲,您也这么看不起女子吗?为什么非得是男儿身才能有出息?女儿我偏要做出个样来让父亲刮目相看。”
“不是父亲重男轻女,而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说,当将军、做宰相有女人吗?就是普通官宦也没有女人的身影。不过,我的女儿不用与男人去比,你在父亲眼里是最好、最孝顺的孩子。如果非要与其他女子相比,女儿也是出类拔萃、无人能及!”
“父亲,您这么夸赞女儿让女儿实在是太感动了!谢谢父亲如此评价女儿!”
…………
第二天一早,公孙曦之便将国公府总管赵福堂叫到墨竹阁,命他核实最近两天国公府有谁外出?并交待他,核查对象不仅要包括丫环、花匠、厨师,也包括府中小姐、公子、姨娘。总之,要包括府内的所有人。他要亲自抓住这个胆敢泄露国公府秘密的人,要让泄密人知道泄密将会受到什么样的重罚。
公孙曦之还没有等到赵福堂回复搜寻泄密人消息,却等来了心事重重的公孙羽荷。她哽咽着将公孙羽箐泄密给慕容天一、以及羽箐要暗害墨儿姐姐的情况详细报告给了父亲。随后,公孙羽荷又从衣袖内掏出一瓶食心散放在书桌上,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再不多言。
公孙曦之被羽荷所说之事、所拿之物惊吓不小,原来暗害墨儿的人竟是一父同胞的妹妹,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姐妹之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竟到了要残害生命的地步。
此时,公孙曦之有些后悔了。若不是自己想为公孙家族繁衍生息娶了赵姨娘、李姨娘,生下羽箐、羽荷和羽林,怎么会出现姊妹之间的仇恨。而且这种仇恨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这让他唏嘘不已、痛苦万分。
公孙曦之虽然相信了羽荷所说,但在他的心里仍存侥幸,希望羽荷的话只是姊妹之间的嫉妒,而不是真的。
“荷儿,你先下去吧!让为父好好想想。”
箐儿平日里虽然有些刁蛮,但也应该不至于坏到出卖姐姐、甚至弑姐的地步吧?俗话说,血浓于水,姊妹之间应该是最亲最亲的人了。
公孙曦之始终不相信、或者不敢相信、再或者不愿相信,自己家里会出现这样的丑闻。如果这是真的,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太失败了!
…………
“老爷……”
总管赵福堂的声音将公孙曦之从遐想中呼唤回来,他用急切地眸光看向刚刚进门的总管,迫不及待地问道,“福堂,查到什么消息了?荷儿所说是否属实?”
“老爷,这两天白天府里有数人外出,奴才详细了解到佣人们有的是出去买菜、有的是购买日常用品,而且她们都能说得清楚她们自己的行踪。只有羽箐小姐昨天出府干什么奴才没有弄清楚,奴才又不便问她。”
“箐儿?真的是她吗?”
“老爷,奴才只是查到羽箐小姐昨天出去了,并没有真凭实据说泄密之人就是羽箐小姐。”
“福堂,我也不愿意相信是箐儿干的!可除了你查到她昨天外出外,还有其他人指证,以及还有这个东西。”
公孙曦之将装有食心散的瓷瓶递到赵福堂手里,“你看看,这是致人死地的毒药,而且这个毒药的毒性非常强,也是她所为。”
“什么?羽箐小姐竟拿毒药要谋害羽墨小姐吗?”
“这也太伤我的心了!我怎么养了这么一个没有人味、蛇蝎心肠的东西?”
公孙曦之懊丧透了,一个府里的亲人竟然算计自己家里人,这哪里还有家的味道。简直可以与官场或者后宫里的妃子们争宠闹的你死我活一争高下、不分高低了。
“福堂,去!将羽箐弄到这来。”
“老爷,您还是消消气!等气消了,您考虑周全了再罚断也不迟。”
“不用!我冷静得很。你现在就过去将她弄到这里来,这个家绝不容忍有这种没有心肝的人。”
约莫有两袋烟的功夫,总管赵福堂陪着公孙羽箐走了进来。公孙羽箐并不知晓父亲已经了解到事情真相,所以,进入墨竹阁向父亲请安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天真小女孩模样趴在案头歪着脑袋看着父亲。
“父亲,您这么早就将箐儿叫到这来,是什么事啊?您要是没什么正事,箐儿还困着呢,还要回去接着睡呢。”
“还早?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真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父亲,箐儿不就是嫌起早了吗?您干嘛这么说箐儿?”
“说你?……”父亲还要打死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儿。
说着,公孙曦之站起身走到公孙羽箐的面前一巴掌掴到她的脸上,力度之大直接将她扇倒在地上,公孙羽箐原本粉里带红的面颊瞬间便肿了起来。她刚要站起身,便被公孙曦之喝住,“跪下!你这个不孝的畜生、没有亲情的东西,为父什么时候让你起来,你才能站起来。”
公孙羽箐捂住发烫、肿*胀的脸颊,看向公孙曦之怒问,“父亲,箐儿也是您的女儿,您为何无缘无故上手就打?您怎么能这么对待姨娘生的孩子?您还是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