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昨日同我玩儿了一下午的弹珠,都没有自己个儿的事儿吗?”
况且后来李瑜寻她去瞧新做好的秋千也被这厮寻个理由拒绝了,却也没提要李瑜加入一起玩弹珠的事儿,整得她夹在中间很是尴尬。
李梵音摸摸鼻子,觉得这是无辜挨了一顿指责,面上表情是说不出的委屈,“前日还怪我早起便见不着人了,夜间还要会客。没成想才陪着耍了一日便嫌弃起我来了,阿彩,你这么说心亏不亏?”
是有些亏!
裘彩撷自己都认了,不过这事儿和太子的事儿本质上区别可大,“别说这个了,太子的事儿可大可小,你如今就不管了?”
“嗯。”李梵音回答得无比笃定且很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裘彩撷怒其不争,喷喷地往另一侧转头,“你这般说话我不服,回头我便寻我阿爹去,不与你一处了。”
李梵音叫她当真小嘴翘得老高,且做出的姿态同她艳丽面容一点儿都不搭配,不由掩着嘴站起来。这下可好,裘彩撷原本就只有两三分的怒意被他这混不在意的模样硬是激到了十分。
她心中不悦自然瞧着李梵音也丑了几分,当即道,“你待我不好,我这就要下车找我阿爹。”
说着便手忙脚乱地要出去,本是穿了一身宫裙的裘彩撷在晃动的车辇里站都站不稳,更遑论出去了。被李梵音用力扯了一把便跌回来了,那厮便这般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你说说你,还没怎么样呢就气咻咻的,往常你可不是这般模样,还是说我事事迁就你反倒是将你宠坏了?”
李梵音眉眼清明俊秀,未及冠是以鸦青色的头发披了一身只在发顶上虚虚绾起来一部分。如今这么不喜不悲地瞧着她,裘彩撷只觉得这厮像是在世神佛似的,看得人很是羞愧。
也不知如何想的,蔬菜粥突兀有些心虚,闷声问他,“那你是后悔啦?”
李梵音凑近她跟前,自然有些暗淡的鼻尖上的黑痣如今越发明显了。
“我要是后悔了,你岂不是立刻要下车寻裘相去了?”他打趣她。
她却不觉得这里头有打趣的意思,咬着贝齿细细反思来说,起先还对李梵音的好抱有着感恩和爱意的她好似现在因为越发的习惯而承受度大大提高。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恃宠而骄了?
“李梵音,你不能后悔!”
她掷地有声道,幸亏大清早尚人烟稀少否则外头的人定然惊讶于风靡京城的世子居然同个女子有了龃龉。
李梵音再度被她霸道的姿态激笑了,“这当如何说?”
她也是出于害怕,李梵音要是后悔了裘彩撷如今也没什么力挽狂澜的把握,干脆把心一横。“你所有的秘密我都知道,总之你不能后悔,否则我便对你不利!”
李梵音眯了眯眼睛,倒是没想着这姑娘逼急了还会用威胁人这一招,但是用的很是不高明反倒容易招致祸害。
“阿彩啊,若要威胁别人首先得想好脱身之法再考虑别人接不接受这个威胁。这两点,你都考虑了吗?”
他如今瞧她,又是怜悯又是怜惜。单单是在他跟前的话,这副傻里傻气的模样还真是招人喜欢。
裘彩撷努了努嘴,表达了他虽然说得有道理可是自己并不服气。狠狠觑了他一眼,她懊恼地说,“那你究竟接不接受这个威胁?痛快给个答复!”
李梵音瞧她如今模样很是鲁顿,可是她泰半时候她聪慧机灵鬼主意很多。有时候李梵音阴谋论的觉得这厮是聪明过了头,看透了人心,吃准了他喜好,是以无论她以何等桀骜不驯、刁蛮娇宠模样出现都要博得他心头爱。
他算是服气了,九岁尚且如此长大后岂不成个祸害?他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便将裘彩撷全部心神吸引过来。她眼带慌张还要故作镇定,分明是欲迎还拒的套路。到底是真怕这厮不顾场合跳下车去,李梵音认输。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所有秘密都已然被你知晓了,恐怕我这一辈子都要受制于你了。”
裘彩撷闻言面上乍现了憨厚地笑意,继而立刻收住了,还怕已然被他看到有些惶惶地偷看他。李梵音干脆装作不知,便由得这厮在跟前耀武扬威地翘着尾巴。
“我便知道,你就是怕我的。”
“怕我也无妨,你所不后悔我也不会于你不利。”
“不过你不能阻止我寻阿爹,我阿爹没那么多秘密我可制不住他,所以同理来讲你也得怕我阿爹。”
哼?他需要畏惧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