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被她说得 又恼了,知道少奶奶只是打趣她呢,只是想着自今儿起就难得再见,心下凄凄不舍,也知道少奶奶是为了自己好才赶着将自己嫁了,可府里正是困难之机,让她一个人安全了,终是过意不去,无法之下,便只得哭了。
丽娘也在一边劝:“ 上桥吧,都过吉时了,以后想咱们了,就当这里是娘家,多回门子就成,也不是就此不见了,穷哭个什么劲呢?”
琴儿终于哭 哭啼啼地上了路,谨言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桥,心里空麻麻的,好半天也没进屋,丽娘静静地守在一旁,等她缓过劲,才一起回了屋。
四儿几个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的,也有些惶惶然,少奶奶这么快就打发了两个人出去,府里气氛紧张,她们也感觉出来了,只是少奶奶没有慌乱,她们也就更不能乱。
谨言回屋后,四儿便溜进了她的屋,见少奶奶神色有些发木,便沏了杯热茶些她:“琴儿姐姐以后还是可以回府里来当管事娘子的,对吧,少奶奶。”
谨言被她这话问得回神,笑了,也是,长青考中之前,琴儿还是可以回府当差的,路家看着也并不富裕,若是能回府里来,琴儿一个月的月例也不少,自己身边又多了贴心的人,只肖过了眼前的劫难,以后就可以再招了琴儿回,如此一想,心情又好了许多。
“你这几日都忙啥呢,常常见头不见尾的,再过一两年,也得给你找个人了。”心情好了,谨言就拿四儿打趣。
四儿听了便跺脚,“我还小呢,没到那时候,少奶奶真是不看重我,不是说让我去西圆里注意着么?前阵子一直也没发现啥,这两天倒是觉得有些可疑了。”
谨言正好喝一口茶进去,听了便放下茶杯:“你发现啥了?”
四儿听了便一脸的神秘,凑近谨言的耳边说道:“我发现,郑姨娘行为不检点。”
谨言听了大惊,当初紫秋也说过夏茶跟一个掌柜的有染,但其实,真正有染的是紫秋自己,如今紫秋已经嫁人了,她也不想再追究当初这事,不过,夏荷腹中的胎儿二皇子并不认,二皇子那人虽然滥情无状,但他贵为皇家子孙,他的血脉必定会很看重的,也不会随便在外面留下子嗣,他的女人太多了,又到处都是,保不定哪个女人就会怀了野种慌冒是他的。
所以,谨言倒是相信二皇子的话的,但夏荷死了多日,也不见那个奸夫的身影,如今又闹出说郑氏也行为不检,难道公孙淳就是个戴绿帽子的冤大头么?就是夫人,那样精明的人,管着这内院后宅,也绝对不可能半点察觉不到。
“你可看清楚了,这事可不能乱说的,会出人命的。”谨言谨慎地问道,四儿其实是个很仔细的,一般也不会乱说啥,她看着憨,其实内里精明着呢,憨的只是表像而已。
“看到两回了,不过,都很隐蔽,奴婢也是躲在冬儿屋里看到的,那个人穿着夜行衣,每次都是半夜时分潜进来,没呆多久又走了,看着像会武的,奴婢只知道是个男子,也不敢出去看究竟,看他们那们,像在谋划着啥事情。”四儿很慎重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