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淳也在后 面跟着,过了二门,公孙淳还想跟上,眼里露出焦急担忧之色,夫人就沉了脸,嗔他一眼道:“怎么?这会子怕我吃了你媳妇了?先前纵容新进府的小妾跟你媳妇闹腾时,你咋不怕了?如今闹得收不了场了,才知道怕啊!”
公孙淳被夫人说得不 敢在跟,涎着脸对夫人笑:“娘你也说了,这都是不是谨言的错,她只是一时使小性子,闹闹脾气……”
“行了啊, 你去前边吧,都多大的人了,突然抱着媳妇跑了,丢着一屋子的客人也不管,我看是你在使小性子才是。”夫人看儿子这会子又帮媳妇说话,真是又气又欣慰,气的是,自家原本外柔内刚的儿子如今是被媳妇吃得死死的,在媳妇面前没点气势,欣慰的是,儿子终是和自己眼光一样,只看重谨言,并没有被那文氏迷花了眼。
公孙淳又看了谨言一眼,谨言对他撇了撇嘴,没有做声,她在夫人面前一直是很乖巧的,夫人怕是从没看见过她撒泼凶悍的样子吧,可谁让他就是喜欢这样多变的她呢,对谨言使了个安抚的眼神,公孙淳转身去了前院,侯爷定是要骂他一顿的,他得先去认个错,顺便在侯爷面前把错都担了,只别让侯爷对谨言生了膈应就不好了。
公孙淳一走,夫人就不再说话,也松了手,径自走在前面,谨言暗窥夫人一眼,心里还是有些发慌,倒不是怕夫人会对她怎么样,只是先前自己一气之下提出要下堂时,没有顾虑夫人的感受,不管怎么样,夫人一直对她是很关照也很真心的,处处维护着她,她竟然一开口就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夫人就算骂她,也是应该的。
夫人也没有回枫院,而是直接把谨言带到了小竹林的墨斋,谨言有些诧异,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老实地跟着。
说起来,谨言也没真正屋墨斋里去过,前几次来,不过看了看,连坐都没有坐下过,夫人身后跟着朝支,谨言身后跟着丽娘,到了墨斋门前,夫人回视了一下,朝云很有眼力介地拉了丽娘止了步。
墨斋的人见了夫人来面色很平静,好像夫人常来这里似的,谨言心里便有些微微的吃惊,不是说后院的女眷不能随便进这里来的么?
进了公孙淳的书房,书房很大,被一排底座为墨石的红木织锦屏风所隔,前面是大大的一张书桌,两旁各有一张小几,很平常的太师椅摆了在两边,看来,公孙淳平日里常在这里接待客人,二皇子怕就是经常的坐上客吧!
夫人弯到屏风后面,谨言跟着进去,这里有一溜的书柜,很多收都整齐地码着,这里却没有桌子,只有两条绣凳和一张榻,夫人就在绣凳上坐了下来,谨言低头在夫人身边站着。
夫人对着另一个绣凳一指,谨言便坐了下来,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夫人。
夫人就叹了口气,用手戳了下她的脑门子,说道:“你说我说你啥好呢,文氏没进来之前我就跟你好话说了一大箩了,你怎么就这么没点成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