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了上官夫 人的允诺,在文夫人的心里和眼里,公孙淳就是自己的准女婿了,女儿还没嫁过来呢,看着女婿牵着别的女人的手,当然不开心了,看不下去了,偏过头去,却看到上官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睛,正向她看过来,文夫人抿了抿嘴,到底没有说什么,眼睛又投向了戏台。公孙淳默默地放开了谨言的手,回到男宾中间去了,谨言也悄悄地回到了自己位,琴儿也看见了刚才的场景的,心里自是为少奶奶高兴,忙移了位置给谨言坐。
戏唱了大半,宏班主 便派了个小姑娘托着盘子来讨赏,这也是戏班子在侯门宅院里唱堂会的规矩,大户人家的家眷一般都很爱面子,尤其是亲戚六眷都坐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了个攀比的心理,打起赏来也从不小器,这倒成了戏班子的主要收入之一。
讨赏的丫头 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伶俐精致,一笑唇边就出两酒窝,看着很讨喜。
行至二皇子身边时,二皇子潇洒地甩开手里的扇子,含笑看着那小姑娘:“姑娘,这出戏是谁编的?”说着,拿出一大定银子捏在手里,却不肯放进盘子里,似乎那姑娘不给答案便不打赏的架式。
“小的不知呢,小的只是个小角,大爷,您要想知道,就问班主吧!”那姑娘伶俐地答道,两边酒窝一闪一闪的。
看得二皇子两眼变得热切起来,欲将那银子放进盘子,偏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收了回来,“那姑娘一会可要把班主叫来,给小王解惑哦。”
姑娘笑着应了,二皇子这才将银子放进盘子里,手却不经意地碰了碰那姑娘的柔胰,戏班子的姑娘走地闯北的,什么样的情况没遇见地,倒是镇定自若得很,面色不改的道了谢,又去了下一家讨赏。
二皇子却仍是一脸猪哥像的看着她的侧影,公孙淳见了就忍不住皱了眉,挨近他小声道:“你不会又动了心思吧,这回我可不给你提供地方了。”
二皇子听了白他一眼,“还没到那地步呢,你当我是苍蝇呢?”
公孙淳听了就撇撇嘴,心想,你比苍蝇也好不了多少,至少是只花蝴蝶,见着好花就想采。
不过,亲眷里也有不少太子的耳目,公孙淳也知道二皇子如此表现正是做给那些人看的,太子如今势头正旺,二皇子不得不装出一副喜色疯流的样子来,以自污来减少太子的警踢。
不过,这丫原也是个喜色的,只是讲究一点格调品位而已。
那姑娘讨了一个圈,到了女宾出,上官夫人也拿了好大一定银子出来打赏,倒是问了句:“这戏谁编的呀!”
那姑娘听了便笑,屈膝行了一礼道:“才那边的王爷也问起这个呢,不过,小的真的不知,只听班主说是在一位大娘那买的。”
大娘?说破天去上官夫人也不信,主要是大锦的女子会识文断字的并不多,也就是些大家闺秀,家境丰裕的人家才会送了女儿上学,所以,说是一个大娘能写得这样新鲜感人的戏来,不会有人信的,若是识字的,家里必定有钱,就不用出来买剧本的,若是家境不富的,必定就不会识字,事情摆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