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前 妻的屋子,在这里拉扯,你不怕伤了她的心么?”谨言淡淡地说道。
“淑贤她已经走了。 ”公孙淳黯然地松开了她的手,深吸一口气说道。
谨言揉了揉 被他抓疼的手臂,转过头,没有要听他说话的意思。
“她是个好妻子,是我不好,她在时,我从没有好好的陪伴过她,就是婉姐儿出生时,我也没在身边,我……对不起她。”他的声音带着丝沉痛和愧疚,俊逸的脸上布满了悲伤。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起前妻的事,她……是他的初恋吧,男人总是对初恋最留恋的,尤其还是个去世了的初恋,谨言有点同情他,但却并不表示她不生气。
“人真的很有趣,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谨言低下头,有些嘲弄地说道。
公孙淳听了心里更愧了,他没想到谨言不是轻言地安慰他,而是用了这样略带嘲弄的语气,一时怔住,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谨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走吧,那边戏唱得差不多了,该开饭了,总不能丢下满园的客人吧!”
说罢,抬脚就走,公孙淳默默地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公孙淳默默地回味着谨言说的那句话,总是要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突然心念一动,脑子里闪过一丝恐慌,紧追了两步,赶上谨言:“那天……在书斋,其实……”
谨言便停下脚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这还是今天为止谨言第一次拿正眼看公孙淳,眼睛还那样闪闪发亮,公孙淳有一秒觉得有点眩目,心里涌过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接着说道:“其实,你听到的那些有点误会。”
谨言没有说话,仍是看着他,只是秀眉微挑,明显是不相信。
公孙淳又吸了口气,这个小女人,看着娇小,但总能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有些话他又不能说得太清楚,但不说清,明显是过不去的,只怕今晚又得被赶出来,他可不想再在孙氏那叠烧饼了,失眠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总之,我那天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听到的那个人,并不是我。”鼓气勇气,他也懒得再顾及那么多了,冲口就说了出来。
谨言这回连眼都眯了,他骗谁啊,书斋可是在内院里,那人若不是他,谁会那么大胆在侯府内院里干那见不得人的事?何况还是他引以为密的书房重地?这丫在空口说白话吧!
“是真的,真没骗你,只是,那人我不能说,他就是个无赖。”公孙淳急红了脸,谨言难得看到往日种带着温润笑容的他如此着急,突然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说道:“是二皇子对吧!”
这下公孙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谨言低头一笑,揪了他胳膊一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除了他还会有谁?又是在书斋里,一般的人能进得去么?再说了,他那身份在那,你也没办法阻止不是,而且,这世上能这么无赖又能吃住你的,还有第二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