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房承着祖宗 的爵位,若总是没有子伺,其他几房当然会有话说的,不过,谨言也不担心,侯爷拿那谴责的眼光看她,她觉得很不公平,自己才嫁进来几天啊,怎么能生,再说了,自己还小呢,现在怀孩子,不是要拿命去搏吗?
她才不愿意呢,为了 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拼了命去生孩子,她又没疯,怎么着也得等自己满了十六岁再说吧!
还真是的, 生不生得出孩子,光怪女人有什么用,怎么不怪你自己的儿子呢,谨言在心里腹诽着。
但奇怪的是,夫人看着很平静,族叔说那些话时,夫人可也是站在边上的,要说,公孙淳有没有子伺,夫人是最该忧心的,但谨言看夫人像是没听见一般,这也是怪了,不过,她好,反正侯爷她也不是天天能见着面,夫人不关心,也就少了个逼她生孩子的人。
这样一想,她就对夫人更加恭敬了。
张氏和陈氏也很郁闷,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进府几年了,为啥就是没有生,这些年,也查过医,吃过药,可楞是没怀上,公孙止的小妾倒是怀过一个,但不过几个月大时就没了,长房子嗣单薄,很让宗室的人说过不少闲话。
如今族叔当着侯爷的面说,侯爷当然很没面子,把她们几个,连着刚进门的长嫂都说了一顿,不过,心里也平衡了,反正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没生不是,妯娌仨呢,只是以后得更上心了,谁要真先生出个儿子来,在府里的地位那可就是水涨船高了,嫡子嫡媳又怎么样,能生儿子才得得侯爷的眼,虽说不定能袭位,但若大哥家一直生不出孩子,那自己的儿子也就有稀望承爵。
于是,回来时,男人们都忙各自的事情去了,三个媳妇各怀心事,夫人当然看见了,却没说什么,只是嘴角带着丝冷笑,回了屋后,她留了谨言,喝茶,张氏和陈氏当然知道人家正经婆媳有话要说,便很有眼力地告退了。
东次间里,朝云沏了上好的龙井,谨言喝了一口,清香沁人,心中的郁气似都随着茶香散了些。
“侯爷的话你也别话在心上,你还小呢?”夫人看着谨言喝着好茶,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说道。
谨言听了心中一暖,难得夫人如此通情达礼,忙放下茶杯,恭敬地起身给夫人道了谢。
“昨夜淳儿是不是没有歇在你屋里?”夫人对谨言的态度很满意,喝了口茶又问道。
谨言一怔,但又立即释然,夫人可是掌着家呢,是府里正宗的实权派,虽说张氏在管着事,但夫人哪会就真的完全放权了,只怕府里各处都有夫人的眼睛看着,昨夜与公孙淳的那些个事,怕早就传到夫人耳朵里去了,这也是正常的,只要夫人是存着关心她的心就成了,只是以后说话倒是要小心些,不合礼制的事还是少作些吧,免得哪天不对劲了,再抖出来就是罪过了。
见谨言半晌没吱声,夫人当谨言心里难受,便拍了拍她手安慰道:“放心吧,淳儿也不是那没分寸的人,如今府里也有只婉姐儿一个孩子,怎么着,也不会让那几个先你一步生了儿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