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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卿吩咐把尸体由密道运进府里。一看之下,发现此宫女似乎是戴妙龄身边服侍的那个宫女,系中毒,而这毒,竟与暮念当日所中的是一个毒,——魂不归!
又是魂不归!
莫非,这会使用师祖毒药之人,早便来了凤起不成?
黛卿命人把尸体处理掉,回退巨阙。
这时,外派出去监视太尉府动静的司墨回来禀报:“公子,戴太尉昨个傍晚派人秘密回来取银子,发现太尉府藏宝库被盗,钱财一点不剩。太尉府已经炸开了锅,太尉独子戴世龄进宫告状去了!”
黛卿点了点头:“知道了。去洗漱休息。”
“是!”
司墨刚走,玄紫又来禀报:“公子,追风楼传来消息,前夜参宴的大部分官员,今日凌晨全部卧病,症状上吐下泻,诊断为慢性中毒,皇上亦是如此。罢免了今日的早朝!”
黛卿听闻神色一冷,叫玄紫先退下,她见到魅漓,把几件事与他说了一遍。
魅漓眸光流转了片刻,分析道:“相公,莫非有人假借前日宴会相公敬酒,便把他们君臣中毒之事栽赃给相公?毕竟相公医毒双绝,天下皆知,在宴会上耍些手段易如反掌,定会令人深信不疑。其目的是扣押我等,限制住我等自由?其后,引发到两国局势上去,打破和平,挑发战争?”
黛卿点头:“那么,阿漓说说看,这个陷害咱们的人是谁,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这很明显,是戴佐恭的主意!阿漓敢断定,戴佐恭已经回到京城了。洪元平府被盗,龙行鉴丢失,戴佐恭粮食被劫,那两个人必在私下通了信息。眼下回到府中,发现府里也被盗了,难免不会怀疑到咱们身上。他忌惮相公,打算借此机会除掉咱们,夺取秘图龙行鉴!”
黛卿再次点头:“没错。不过也不算栽赃,我的确在他们的酒里下了不同程度的‘十日醉’,某些官员,会在时日之后,陆陆续续醉死家中!”
“啊?相公,这件事,你没有和阿漓说!”
他就知道,相公不会无缘无故敬那些人酒喝。
“那相公,现下咱们如何应对?虽然这个栽赃的理由事隔一天才来做,显得牵强了些,但,眼下咱们在别人手心里,戴佐恭不臣之心,必定事先便布好了局,他一人独大,咱们没有说理的好地方去。凤起皇帝估计很快便会成为傀儡。”
黛卿不假思索,便道:“若真的是戴佐恭想打咱们的主意,那就打回去!想谋反?他还得先等等。拉雪鸣皇下皇位,那是本公子该干的事!”
“相公是有好主意了?”
魅漓眼睛里瞬时间星河灿烂。
黛卿露出一抹嗜血般的笑,说道:“咱们先进趟皇宫,瞧瞧雪鸣皇的情况,见见戴贵妃和她的孩子。回来再去会会那戴太尉。”
商量完毕,黛卿召集齐了府中所有人,吩咐把不会武功的几个女子送到追风楼,保护起来,其他人守在府里,若有兵来围府,人少就打,若是人多,由密道迅速逃离,去往城中青柳棋庄等待汇合。
安排好后事,吃过饭,玄紫驾车,三个人来到皇宫宫门口。
然,宫门已经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
黛卿叫玄紫把车赶回去,她和魅漓走在无人之地,闪进空间,穿过宫墙,一路瞬移,来至皇帝所居的“重明宫”。
然,却发现,这一路上宫里禁卫频繁巡视,气氛紧张,杀机暗伏。
等到了皇帝的寝殿内,只见一众妃嫔美人跪了一地,哭哭啼啼。那雪鸣皇只着里衣,伏在床边,正在呕吐。
他脸色惨白,发髻散乱,毫无前日的俊美之感和威仪之姿。
龙榻边坐着忧心不已的太后,而戴贵妃许是因为有孕,坐在龙榻下方的矮凳上。此刻伺候皇帝的,是他四妃之首的贤妃。
另一边跪着无数太医,似乎个个束手无策。
黛卿四下里瞧了瞧,寻找暗里保护这男人的高人,发现只有些一般高手,那个会使壁虎功的人并不在。
“阿漓,我出去把那些人赶下去,你再出现。”
“好。”
黛卿走到太后身后,忽然现身,学着太后的语气,说道:“你们一个个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都下去!还有你们,连这一点小病都治不好,要你等还有何用?统统滚下去!所有人都下去!”
听到太后发怒,下面的人连忙跪安,很快鱼贯退了出去。妃嫔们倒是不舍得走,太医们却是摸摸脖子,逃也似地四散了。
宫女太监们也都退出去之后,殿门啪地合上。
然,作为太后本人,此刻突然说道:“适才谁在学哀家说话?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