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山是在悦城一带。
从甘南回香陵,如果走陆路,可以经过拜县,拜县与悦城相隔不到五十里路。
当年国师在玉寒山上修行,后圣上直接把玉寒山赐给国师。
因此天下人称玉寒山为圣山。
三月十五,悦城一带的百姓很多到玉寒山上的定乾庙烧香,此时山上的桃花杏花梨花全部开了,煞是好看。
很多人烧香后,喜欢在山上逛逛。
“啊,怎么还没到。”一个抱怨的声音响起。
“快了。”清冷的男音带着宠意。
“你一炷香之前也是这么告诉我的。”女子撒娇的晃着他的胳膊,整个人赖皮的不动,让男子拉着她。
两人上山的时候,已经很多人注意到他们。
男子一身白衣,面容俊秀,身姿挺拔,气度不凡,许多女子都看花眼,停在原地不肯离开。
要不是男子身边还有一个女子,定有不少女子上前来攀谈两句。
女子穿着一件桃红色的棉布长裙,头发简单的半挽,一根玉簪斜插在上面,模样清丽,两眼盼顾生姿,两人站在一块,当真是男才女貌,让人羡慕。
“修然,左上方有个姑娘偷偷看着你哟。”闲着无聊,顾倾之小声的对着白修然说道。
修然这个称呼,是白修然让她叫的。
她一向喜欢直呼全名,可是白修然不喜欢,觉得不够亲密。
让她叫夫君,她自己老是叫着叫着,自己先笑起来。
以前刚嫁给白修然的时候,她对他无感,假情假意的叫着夫君,也不觉得什么,等到两人情意相通,再让她这么叫,她就感到好笑。
后来白修然无奈,就叫修然吧,至少比顾倾之恶作剧的叫他然然好的多。
“倾之。”白修然牵着她的手,不紧不慢的上着台阶。
“嗯?”她侧过脸等他说话。
“你不吃醋吗?”别人家的夫人总是防着外面的花朵迷了自家夫君的眼。
他家这位见着别人偷瞄他,比谁都兴奋。
“干嘛吃醋,这样才能证明我的眼光好。”顾倾之说着说着,小模样就开始嘚瑟。
要是找一个人人都退避三舍的人物,也是一件愁人的事。
“可是我吃醋。”他一把搂过顾倾之,霸道的把手放在她的腰上,眼睛直视着前方,有几个人不自然的移开视线,他家这位看似聪明,实在迷糊。
能看到别人注视着他,却看不到其他人窥视她自己的目光。
顾倾之长着一张好皮囊,以前有个坏名声拖累着,所以众人总是对她带有偏见。
等把恶劣的性子收敛起来,由内到外的散发着魅力。
总是不经意间撩起人的注意力。
从上山开始,前面的几个男子不时回头看一眼顾倾之,实在是女子有双夺目的眼睛,弯弯一笑,眉宇间全是春色。
“你吃什么醋?”顾倾之懵懵懂懂没明白意思,有漂亮姑娘看他,不是该高兴吗?
白修然突然欣慰起她这方面的迟钝,相信以前也有人喜欢过顾倾之的,只怕是她从来没明白,陡然有天遇见他,才让他捡个便宜。
定乾庙在玉寒山的半山腰,是专供香客烧香的。
在山顶还有一处道庙,不过那里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去,连定乾庙的弟子们也必须请示后才能进入。
顾喜年站在山崖旁,背对着道庙,山风吹过,道袍飞扬,像随时都能御风离去的仙人。
茗馨悄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国师也就是道一真人让她去找大师兄过来。
房内没人,想来就是在这里。
大师兄从香陵回来后,就很爱站在这里想事情。
她不知道大师兄想的什么,她只是很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大师兄的背影,四下无人,她正好肆无惮忌的看着她仰慕的人。
她不算道一真人的关门弟子,同内门弟子一样,属于鹤真人的弟子。
鹤真人是道一的师弟,终年喜欢游历,基本把弟子丢给道一真人。
定乾庙内的那些弟子属于外门,算是个挂名弟子,即便这样,那些外门弟子依然以此为荣。
她正痴痴的看着,顾喜年淡漠的转过身,与她对视一番,茗馨慌乱的把视线移到一边,“大……大师兄,道长找你。”
顾喜年反而没看见她的慌乱似的,直接离开。
茗馨咬着唇,大师兄的心底就真的只有道吗?
定乾庙门前,顾倾之简直热泪盈眶,终于到了,再不到,她就准备打退堂鼓离开。
整整走她两个时辰,大清早走到大中午,她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修然,你说他们每月初一十五来烧香,也够诚心的,要我来一回,估计就不想来第二回。”顾倾之吐槽。
白修然笑着捏捏她的手,没把实话说出来。
整个上山基本都是他拉着她走的,没走几步,就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