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可惜,赵千寻根本没听她说什么,拉着她朝书房走去,既然顾倾之如此肯定,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所以早早把信送到东悦她才算安心。
顾倾之苦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迟迟不肯下笔。
“你写啊。”赵千寻眼神示意。
“不是,公主,我这个毛笔字还有待再练练,要不,我说,你找人代写?”
“不用,还是你亲笔写的好。”赵千寻一口否决。
既然公主都发话,顾倾之无奈提笔,刚不过写十个字,赵千寻嫌弃的声音传来:“你这字真跟你的人不配,白丞相也不教教你,他的字可是重金难求。”
“公主,你要不去旁边坐会,你再这么看,我实在写不下去。”顾倾之脸皮再厚实,也经不住她的说辞。
赵千寻也懒得再看,顾倾之那笔五岁小儿都比她写的好。
丞相府内。
白修然刚跟管家谈完事,就听见书房门响了两声。
他以为是倾之过来,赶紧开门,未想秦雁儿端着一罐汤笑吟吟站在他面前。
“昨天娘让我给你煲汤,今日我特意去厨房给你准备的,你尝尝。”秦雁儿柔柔的说道。
“不用太麻烦。”白修然回绝道。
“一点都不麻烦。”秦夫人热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听说白修然回丞相府,赶紧过来的,“贤婿啊,这是雁儿的一片心意,你喝喝看?要是不喜欢喝,我亲自给你煲。”
王仁义默默站在白修然身后,两母女还真是算好时间,一前一后的出现。
“贤婿不接汤,是嫌弃汤不好喝,还是嫌弃我们母女俩?”秦夫人见白修然迟迟不动,又接着问了一句。
白修然这才把汤接过来,因为失忆,对眼前这位前岳母,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因为她是紫衣的母亲,晨轩的外祖母,总该是要有些礼数的。
秦雁儿见着他肯喝自己煲的汤,欢喜的上前帮忙盛汤。
“你是王管家吧。”秦夫人突然看着管家王仁义。
王仁义行了一礼,应承了自己的身份。
“王管家,你先忙吧,这里有我照顾着贤婿,你大可放心。”她下达逐客令,大概是想让自己的女儿跟白修然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王仁义怎么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他看了白修然一眼,哪怕对方使尽万千计策,少爷的心中也有那一位新夫人,其他人再好,都与他无关。
“王管家,还不走吗?”秦夫人语气有些不悦,她是最讨厌这种没眼色的人。
“少爷,我先忙了。”王仁义对着白修然说完,才退出去。
白瓷小碗里,汤熬的刚刚好,扑鼻浓香。
秦雁儿看着白修然一勺一勺的把汤喝进去,眼底闪过疯狂。
“雁儿,我有点事,你先陪着贤婿。”秦夫人见目的达到,给了秦雁儿一个眼色,朝着门外走去。
“娘,我送送你。”秦雁儿乖巧的跟过去。
门外,母女两个站定,看着四周无人,秦夫人才小声的问道:“东西放进去了?”
秦雁儿:“恩。”
她亲手放的。
“太好,等会你可要好好服侍,我倒要看看那个顾倾之怎么跟你争。”秦夫人露出得意之色。
“娘,我不会把夫君让给任何人的。”谁都不行。
“这才是我的好女儿,进去吧。”秦夫人拍拍她的肩膀,满意离开。
看着屋内,秦雁儿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很快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人,再不愿也会娶她,以顾倾之那么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受白修然娶别的女人,所以最终,这个男人只属于她一个人。
白修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把一碗汤喝了大半才放下。
“夫君不喝了吗?”秦雁儿进来,打算再替他盛一碗。
“秦小姐,我应该说过很多次,除了倾之我不会娶任何人。”他已经把话说的够透彻,以秦雁儿的聪慧,不会听不懂。
秦雁儿拿勺子的手一顿,垂下眼眸,掩盖住情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会慢慢改的。”
白修然对她的示弱没再说什么,除了顾倾之,他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
“姐夫,我能叫你姐夫吗?”秦雁儿心中算着时间,慢慢打着亲情牌。
“你永远是晨轩的姨母。”也仅此与此,再多身份他也给不了。
“姐夫知道吗?以前你来我们家的时候,我跟我姐姐躲在屏风后面偷偷去看你,都说少年才俊,天下名闻的才子,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对象,竟然来到我们家,像一个大大的惊喜砸过来……”
她娓娓道来,像在回忆,带着甜蜜。
白修然起先还能听清,后来耳朵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