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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药丸并非是治病良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里面放置的是大燕的传国玉玺,为什么北辰燕峰会护着盒子,可以她对药材的了解,这丹药吃下去,剩下的日子和回光返照没有什么区别。
“国师不是已经寻到方法了吗?”
“天下间哪有什么办法可以和阎王抢人。”
瑾穆国师开口。语调当中景颇显悲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事先有意无意在她手上淡淡掠过。
凌玉浅看他一眼,更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抿唇向前给可汗把脉。心中咯噔一下。不可思议的抬头望他。却见那人已经拂袖起身。
“可汗,薨!”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断定一人的生死。凌玉浅无力的垂下头来。
房门,再一次被人踢开,大胭脂率先冲了进来。显然已经听到了那三个字。
“可汗…可汗…”
一把扑在可汗身上。肝肠寸断的声音响起,人人服跪在地上,神色哀戚。燕惊睿傻傻的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她,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悲痛。燕惊睿忍不住踉跄一步,缓缓摇头,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滑落。软软的跪在地上,失魂落魄。
凌玉浅攥紧了手上的丹药。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将盒子锁上,塞进皇上的床下。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大胭脂哭了一阵,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他们三人身上。
“国师,你不是说有办法治好可汗么?这是怎么回事?”
她对瑾穆国师倒还算客气。可是对凌玉浅却是半点客气都没有,当下冷声命令。
“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我拉入水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也太过突然,快到凌玉浅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拖了下去。最后的时候她看到那个国师向她投来复杂的视线,看到燕惊睿上前想要保她,却被他的啊娘死死的拦住。
五大三粗的汉子凶神恶煞的进来一左一右将她夹起。直到一头冷水当头照下。才让她回过神来。
凌玉浅默不作声的看着昏暗的牢房,从水中挣扎而起,水位到了她胸口的位置。这个时节关入水牢无疑是一种折磨彻骨的冰寒汹涌而来,无孔不入般渗入身体。冷得牙关都在打颤。
许久都没有这般冷过了。凌玉浅忍不住浑身颤抖,深深的吸了口气,运转体内的凤凰心经。纯阳内力迅速流转,驱散寒气这才好过了许多。
不明白为什么瑾穆国师要对可汗下手,可汗的死因分明就是有内力入体,打乱经脉。并不像他们所说中毒已久,这太过奇怪了。大燕的浑水比她想象当中的还要深。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始终没有人前来,也没有半点声音。凌玉浅皱着眉头。看着上方那一束光线透出。
光影移动之间渐渐暗淡,夜幕降临,笼罩在一片黑暗当中,连带着水都更加的冷了。凌玉浅内力已经消耗大半,疲倦之感汹涌涌来,眼皮不停的打架,昏昏欲睡。
“你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压低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三分急切,听起来很是熟悉。凌玉浅浑身一阵抬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见。
“谁?”
她的回答细弱蚊蝇,上面的人却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叮叮当当一阵轻响过后天窗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一条绳索悠悠放下墨色身影出现在月色当中飘飘然落下一把将她拎起抱在怀中,一个翻身出了水牢。
凌玉浅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那人是谁,可那人却先一步点住了她的穴道,垂眸看着怀中悠悠入睡的女子,长长的一声叹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飞身而去。
没过多久又有几条黑影上蹿下跳来到水牢,可是看着空无人烟的牢房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人不见了?”
有人先一步带走了凌玉浅?到底是谁目的又何在?燕惊睿焦急的在大厅当中来回踱步,敛眉紧紧的皱在一起。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找,无论如何都要找,让宫里的人时刻关注大胭脂的动向。”
除了大胭脂,他想不到还有谁有理由对她下手。
双手紧握成拳,燕惊睿目光冰冷如刀,冷冷的看着窗外的夜色。凌玉浅,你到底在哪儿?
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动了你,否则我定将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