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已经是瑾王懂事,你们不感激,倒是来朕这里生事,是觉得朕昏聩无知,容易蒙蔽吗?”
陈贤妃抖了抖身体,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里却是不甘,什么瑾王年幼,瑾王都十九岁了,那瑾王后面的几位皇子不是更年幼,也没见皇上这般疼爱。而且,瑾王这是单纯吗?他下起手来可是一点儿都不手软。
“皇上,这罪老臣不能……”陈国公看着那奏折,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今日的过程,他虽然知道儿子是混不吝的性子,可是这罪不能认,认了的话陈骁这辈子就完了。
“父皇,这封奏折应该是三哥写的吧。”君千澜忽然开口说道。
西凉帝看了他一眼,皱眉说道:“有你三哥在,这种事情哪值得你亲自动手,也不怕折了福气。”
君千澜摆了摆手,“没办法,三哥来的晚,不然儿臣不是被人骑到头上欺负了。”说着他看了陈国公一眼,“国公爷要是不想认罪,就去找烨王说个清楚吧,他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国公瞬间心如死灰,跪伏在地上,“皇上,老臣不知那孽子冲撞了殿下,请皇上降罪。”
“本王可没事,关键是这城里的百姓差点出事,也许今日之后百姓们会觉得我西凉法律不严,京中贵族能草菅人命。”君千澜淡声说道,想咬避重就轻,做梦。
陈国公身体抖了抖,心里将陈骁骂了千百遍,这个孽子,竟然给人留下了这样的把柄。
“皇上,是老臣教子无方,请皇上降罪,老臣马上让人去押着那孽子前来请罪。”陈国公硬着头皮说道。
君千澜打了个哈欠,“那就拖来吧,反正本王有的是时间,你们口口声声要定本王的罪,也该轮到本王看着你们被定罪了。”
“瑾王你……”别欺人太甚!陈贤妃后面的话到底没有说出来,就触及到西凉帝冰冷的眼神。
西凉帝看了陈国公一眼,“陈国公的确是教子无方,朕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这次就既往不咎了,至于陈骁,他已经断了一双腿,朕也不欲多罚,就罚他永不得入朝吧。”
“皇上!”陈贤妃惊呼一声,永不得入朝为官,那不是生生断了陈骁的活路吗?就算他继承了陈国公府,那也只是空有爵位。
陈国公却是冷静的很,跪着恭声说道:“臣叩谢皇上隆恩。”陈骁断了腿,是断然不可能继承陈国公府的,而且一个断了腿的人又怎么可能入朝呢,皇上此举罚的已经够轻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唯一不满的是,那个害他失去最心爱的嫡子的人如今正笑的得意。
西凉帝面色稍霁,沉声说道:“好了,都退下吧。”
“臣告退!”
“臣妾告退!”陈贤妃再不满意,也只能离开。
君千澜则是巴不得早早回去见叶凌汐,所以一听这话,如临大赦,走的比谁都快。
西凉帝看着他的举动,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这兔崽子,每次看到他跟看到仇人一样,一刻都不愿意多呆!
“瑾王留下!”
君千澜脚步一顿,回过头瞪着西凉帝,俊美的脸上满是不悦。
陈贤妃心里嫉妒的发狂,到底还是忍住了,跟着陈国公一起退了出去。
见其余人都走了,西凉帝看着这个让人头疼的儿子,皱眉说道:“瞧瞧你,像什么样子,难道朕要吃了你不成!”
“父皇说笑了,我是父皇的儿子,当然像父皇了。”君千澜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话快说,本公子饿了,要回府吃饭了。”
听着这回,西凉帝瞬间气笑了,“多大点事儿,你要吃饭,宫里没有吗?正好朕也没吃饭,午膳就陪朕一起吃吧,咱们父子两也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他这个儿子从来都不是一个乖顺的,叫他往东,他偏偏往西。换做别的皇子,他是见都懒得见。而这个,是他想见他,他还不愿意,真真是生来就是跟他作对的。
君千澜看了西凉帝一眼,冷笑说道:“你儿子那么多,想陪你吃饭的多了去了,本公子就不奉陪了。”
“怎么,还在怪父皇让你去东华?”见君千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东华帝不由叹息说道。
嗤笑一声,君千澜似笑非笑的看着西凉帝,“父皇的旨意,儿臣怎么敢有意见,就是父皇让我死在东华,我也不敢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