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尧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抚过,感觉着她声音里的放松还有不敢置信,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
“放心吧。我妈都知道的。”就算是刘童佳实在不愿意相信,实在有成见那也没关系。
相处得好就多相处些时候,实在处不来,就不用呆在一起。横竖有他在,他都会护着她的。
刘童佳接受不接受,也只是时间问题。苏青桑看着他,对着他笑笑。
她不是特别担心,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情。
她只是希望可以跟霍家的人好好搞好关系,而不是每次见面都弄得剑拔弩张的。尤其是那个人还是霍靳尧的妈妈,她就更不希望了。
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她推了推他的身体:“让让,我去洗澡。”
她要起身的时候,霍靳尧突然将她的手扣住。翻了个身,就压在她身上。
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着霍靳尧:“怎么了?”
“你今天那个手镯,很漂亮。我妈很喜欢。在显阳那挑的吧?”
“恩。”
“一个人?显阳那小子没陪你?”
“没。”苏青桑摇头,看着霍靳尧,加了一句:“遇到表叔了,他带着我上楼挑的。”
“可真巧。”
苏青桑不喜欢听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恩。是啊。挺巧。我跟他约好的,一起挑首饰。然后还做了些别的。”
说话的时候,她双手捧着霍靳尧的脸,微微上抬的下颌,上挑的眼角满是勾·人的媚·色。
“你猜,我们做了些什么别的?”
“不管做什么,我都吃醋了。”霍靳尧抓住她的手,凑过去在她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
苏青桑吃痛,忍不住就反咬回去。咬着咬着,两个人的唇就胶在一起了。
霍靳尧的吻有些粗鲁,可见他此时确实是不高兴了。
苏青桑也不在意。她确实是跟章毅臣碰到了,也确实是一起给刘童佳挑了礼物。她不认为这是有什么不好说的。
就算是章毅臣对她有那个心思,可是他是霍家的亲戚,又救了她的命,她不可能真的把她当成是陌生人,或者是去厌恶他,反感他。
她相信只要她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人说。
是。她知道了章毅臣的心思。哪怕他从来不曾在她面前表现过分毫。她却还是知道了。
在C市那几天,她发烧了,昏昏沉沉的。几次以为自己会死。意识模糊间,有液体流进她的唇里。
她当时很渴。完全不顾其它,大口大口的吞咽。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喝的是章毅臣的血。狭小的空间,没有光。一切全凭感觉。
她记得当时她有过迷迷糊糊清醒的时刻,她又渴,又饿。嘴唇干裂正是难受的时候。、
温热的手腕就在那时放在她唇边。她是喝了两口之后才发现了不对劲。
那个味道,不是水。是血。她想睁开眼睛,可是黑暗中就算是睁开了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
她听到了章毅臣的呼吸还有他的心跳。她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之后,就喝不下了。
在这个时候,迷迷糊糊间,她听到了章毅臣的话。很轻。
“你要活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
男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带着失血过多的虚弱。简单的两句话,却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苏青桑发烧,意识昏沉,最后却只能放任自己昏迷。她不是笨蛋,有些事情左右一联络,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在C市醒来的时候,听到霍靳尧说自己是被章毅臣救了之后,就都明白了。
可是她宁愿什么都不明白。她既不可能去问章毅臣,也不可能表现出对他哪怕多一分的关注。
她已经结婚了,她也有自己爱的人。对章毅臣的心思她只能辜负了。
她今天的态度不太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相当的冷血。那样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也算是没良心的人了。
但是她没有选择,章毅臣是谁?堂堂大校,马上又高升在即。还是霍家的亲戚。
他们之间不可能,也绝对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暧昧。哪怕只是这个念头,都不行。
唇上再次吃痛,她回过神。霍靳尧正在她的脸上方瞪着她,目光灼灼,带着几分不满。
她突然就笑了,她一笑,霍靳尧越发的生气了。
“啧,在我面前想着别的男人。苏青桑,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是啊。”苏青桑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双手勾上他的颈项,凑过去,在他的唇上也咬了一记。
“我想死。”将唇贴近了他的耳朵,她极慢的说了四个字:“欲·仙·欲·死。”
霍靳尧的眸光一暗,双眼腥红,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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