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脑袋,不过黄狼在他身前几米处停了下来。
“怎地啊,同生共死都过来了,这会你跟我玩深沉啊!”
唐龙几步窜到它的面前,一把抱起它的脑袋,他仅用一个动作就打破黄狼的认生,和双方的距离。
两个人就不孤单了!
黄狼开始甩脑袋,因为唐龙抚摸它的时候,虽然恰意得想躺在沙地上,可这却也像极了被人类饲养的狗。
“你这皮子质感不错,就是颜色丑了点,换成白色做个大衣还成。”
黄狼似懂非懂地看着他,唐龙笑了一声,收回手,他望着这片大漠,眼下重获新生,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一丝丝沙粒吹拂而过,离开这片大漠?
只要往东走,总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而借助螨蛇蜕变的力量,他现在甚至能几日十几日不吃不喝,离开西荒大漠,绝对不成问题。
但是!
唐龙伸手抓住飞逝在眼前的风沙。
烈日冰雹、妖夜慌踪、诡谲的大漠里充满了惊悚和可怖的东西,消失的马三、苏仙儿、此智飞,他们来此到底是为了追逐什么?是为了血兰花吗!
螨蛇的存在又是什么?
还有移动绿川,是否真的存在?······
大漠纵然诡异,却仍有吸引人的神秘一面!
夜色之下,唐龙眼中是无尽的困惑,蓦然他散去手中的沙粒,伸手指向风来的方向。
西方!
“那就去那儿寻找答案吧!”
唐龙决意向西荒大漠行去,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黄狼,“你要跟着来吗?”,却没想到,黄狼早已顺着他指出的方向一步步跳去。
“旺财,跟着我,你会迷路的!”
呜呜!——
大漠之中,徒然多出了两道身形,他们虽然渺小,却并不孤单。
····
····
翌日,上午
一队数百号人的军队涌入大漠外围,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身穿青底白纹衣衫,手提各异兵器,纷纷向大漠深处赶往,他们用了接近六天时间,才从古家堡来到此处。
“头领你看,又是那道瓷木狼烟!”
跟在此智贺廖身后一人,指着远处地平线那头袅袅升起的烟雾喊道。
此智贺廖对此早已注意,他们正是跟随这烟雾而来。
“注意看那烟的颜色,什么时候黑烟变成红烟,定要记得提醒我!”
此智贺廖叮嘱一番,这话他已说了不下数回,一旁的属下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应声答是后退下,此智贺廖则回想起大长老的吩咐——
“我给你留下三个玉盒,当你来到大漠之后,会看到黑色的瓷木狼烟,只管追随,但何时发现黑烟变红,你就打开那个红色的玉盒。”
切记切记···
“大长老到底在布的什么局?将我弄得是一头雾水。”
此智贺廖拍拍胸口的锦盒,里边装着是同自己性命一般重要的三个玉盒,同时,他压下心中的困惑,朝身后喊道:“估计要赶到狼烟那头又是半天时间,大伙休息好之后,即刻启程。”
身后军队立即开锅造饭,一行人休整完毕之后,将近用了一个时辰,此智贺廖看那日头可没有一丝缩减嚣张势头的迹象。
“妈的,这大漠的太阳可真毒!”
他念了一口脏话,骤然一步跃上自己的马匹。
“出发!”
此智贺廖一甩缰绳,胯下的大良马却纹丝不动,他甩了几鞭子,这马才开始动弹两步。
“报!”
“头领,后方的马不走了。”
此智贺廖心中一怒,他提气一发,两条腿将那马夹得生疼,他一拍鞭子,大亮马即刻在沙漠中跑得欢快。
“放你娘的屁,哪只马不跑,就给老子弄死它!”
此智贺廖做事简单粗暴,却行之有效,大良马受不得一群大老粗折磨,纷纷被驱赶得奔跑起来。
他一转缰绳,绕到队伍后方,只见众多骑兵都已经纵马奔腾,却总有那么几个落在后头,竟然还在劝马前行。
驾!
此智贺廖督促一声,大良马即刻加速向那士兵跑去。
“头、头领!”
听到有声响靠近,那名士兵抬头一看,来者竟然是此智贺廖。
此智贺廖正朝他瞪来,“我问你,你怎么托了队伍的后腿?”,士兵立即一颤,他其实是不忍心对自己的坐骑下狠手,不时还伸手抚慰身旁不安的骏马,他向此智贺廖道:“头领,我也不知道为何,这白马平时都很听话的,只是今日,它不知为何不愿再往前走了。”
“你这个拖后腿的逃兵!”
此智贺廖骤然一吼,那士兵骇然抬起头来,才发现此智贺廖并不是在对他说话,与此同时,一片带着热气的液体即刻撒在他的脸孔之上。
噗咚一声,硕大的马头掉落在地,颈部粘稠的血液染上了沙尘,伤口横截面平整无比。
“逃兵,死;不前行者,死,拖后腿者;死!”
死死死!
此智贺廖杀心极重,那匹白马被他一挥手之下就给杀了。
他沾满鲜血的鞭子指向士兵,“你赶紧去给我换一匹马,然后追上来,还需要我重复吗?”
他转头看了周围落在后头的几个零落士兵,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哼!
他调马又朝后方行去,在队伍最后头,有三十个马夫,他们专门负责管理两百头备用的马匹,只是这些马夫可不敢轻易鞭打这些金贵的大良马,是以,他们仍然在后头磨蹭。
此刻,此智贺廖见到两百匹马匹竟然全都僵着身体,硬着头,以抵御马夫的拉扯,那抗拒前行之意表露无遗。
到底是什么,令这些血统高贵的大良马止步不前,西荒里藏着什么?
“大··大头领!”
此智贺廖回过神来,现在,他只管按照计划执行任务。
他眉头一挑,问道:“这些马,都不肯走?”
马夫苦笑道“如大头领所见,这··这些大良马不知道怎么了,都不愿动弹了,再怎么赶也没用。”
此智贺廖立即吼道:“那就在把它们的尾巴都给我点了,我看它们跑是不跑!”,马夫哑口无言,过了半响才道“可是,受惊的马可不好驱赶啊!”。
“我说的,你照做,再敢多一句废话,死!”
马夫可是低贱之人,岂敢再惹他不悦,屁都不敢放出声响,立即跑去办事。此智贺廖脸上阴沉下来,默默地驱马行到马群后方······他扬起铁鞭,能嗅到即将迎来的浓厚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