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的,还有头皮。
整一块头皮都被撕开了,冒出白森森的脑壳骨。
那样子非常恐怖!
“他身上的一切财物也都不见了,但我们经过仔细搜寻,在他嘴巴里发现了一个微型录音器。里头只有一句话,一句我们完全听不懂的话。含糊不清,像某个国家的方言。请了语言专家来仔细分析,也只能判定出跟非洲土著有关。用我们之前的资料做判断,这是他的声音,但他为什么在临死前喊出这么一句话呢?他是华夏人,按理说没学过非洲话。”
“他也不大可能去过非洲!”
蓝臻月补充:“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显示,他一直都在亚洲活动,主要在印尼、泰国、菲律宾、柬埔寨这几个国家。也从来没说过非洲土著的语言。突然冒出来,非常奇怪!但我们相信,这跟他的死因很有关联。破译了这句话,知道了它的意思,也许就能找到凶手!”
“是有点奇怪。”
叶南随意说:“那给我听听吧。”
柳寒烟点点头,把手机拿出来并塞上耳机。
显然她把那句奇怪的话存到手机了。
关山赫冷冷说:“寒烟,你不会以为他会说法语,就听得懂这句话吧?法语与非洲土著语言的差别也有十万八千里吧?难不成他还学过非洲话,呵呵!”
“试试总是好的。”柳寒烟缓缓说。
“万一他听不懂,我们又泄露了案情,这可不大妙。”
关山赫的语气越来越冷:“这小子确实有些本事,但我觉得他很诡异,没准不是什么好东西。得知了案情,会对我们破案造成不利!”
“关哥,你这也太……太那个了吧?”
蓝臻月忍不住道,本来想说“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但还是没太伤情面。
叶南不理他,拿过耳机就塞到耳朵里。
关山赫看向他,眼睛里透着怨毒。
他非常看不惯南哥脸上那充满自信的样子!
所以就继续咬牙切齿:“你要是连这个都能听出什么意思,我的名字倒过来写得了。叶南,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会,你不是神!”
叶南白了他一眼:“你干嘛不直接扑过来咬我?”
“你!你什么意思?”
“要不要我叫厨房拿一根骨头先给你咬着?免得你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像你这种心胸狭窄的人,怎么能当上好像职位还挺高的警察?背后有人吧?关系户!”
“你!”
叶南呵一声,让柳寒烟打开声音。
“你要是能那句话听出什么意思,叶南,我还真叫你一声爸了。”
关山赫现在是恶毒地祈祷着,希望南哥听不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觉得这小子听不出来,毕竟省厅请来全国最优秀的语言学家都无法听出含义,只能辨认出大概是哪个地区的方言。他也知道,柳寒烟就是碰碰运气,不抱太大希望。
“去去去,我才不要一个狗儿子。”
叶南满脸嫌弃,差点把关山赫气疯。
柳寒烟对两个男人之间的争吵只能装听不到,打开了音频。
过了一会儿看向叶南:“听出是什么意思了么?”
叶南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着,他说:“再放一遍。”
柳寒烟又放了一遍。
蓝臻月紧张地看着叶南,多希望他能听出来,但也觉得这不大可能。毕竟难度系数太高了,哪怕刚才从南哥嘴里突然蹦出来流利的法语,要听懂那一句叽里呱啦的鬼话也非常不容易。
叶南:“再放一遍听听。”
柳寒烟有些失望了。只是一句话而已,要听第二遍还好理解,接着还要听第三遍,多半就说明叶南听不懂了。看他紧皱着眉头,好像也是如此。关山赫倒是得意地笑了:“看看,我就说嘛!我就说他不可能听懂!他真以为自己是语言专家呀,什么语言都能……”
“先剥你的头皮弄到东西,再挖你的心!”
忽然,从叶南嘴巴里迸出这么一句话。
顿时,三个人愕然。
这是什么意思?
先剥你的头皮弄到东西,再挖你的心?
叶南睁开眼睛,摘下耳机,气定神闲地说:“就是这句话了。”
柳寒烟莫名其妙:“就是这句话?你的意思是,死者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是‘先剥下你的头皮弄到东西,再挖你的心’,他他……他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是啊!”
蓝臻月跟着说:“这么一句话,要是从杀人者的口中说出来,还好理解。从死者嘴中说出这样的话,不可能啊……而且不是华夏语,是非洲土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再说了,先剥下你的头皮弄到东西,弄到什么东西?”
“这还不容易理解嘛!”关山赫忽然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