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成收回腰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得了,德阳殿那边你也去不了,以后就跟着我吧,没人敢动你。”
李长不禁大喜:“小的拜谢王叔!”
当下,李长将刘虞的药中有毒一事细细向王成禀报,却被王成挥手制止道:“这个消息,我等早已知之,你曾在永安宫中服侍过太子,可知那边是否有异况?”
阎柔和鲜于辅叛乱泄露被杀之事,深深的刺痛了刘和,使得刘和将身边的宦官彻底清洗了一遍,使得宫内的黑豹卫一时间难以渗透到刘和的身边,所以一直成为黑豹卫的心病。
李长虽然并不属于黑豹卫,身世清白,经过重重考验终于得以在永安宫中服侍,但是也不太可能有机会接触真正的秘密,王成也不过一问而已。
李长神色凝住了,细细思索起来,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建设性的秘密来,王成叹了口气道:“走吧,等会这三个家伙要醒了,省得尴尬。”
“我想起来了……”李长却突然惊喜的说道,“那天陈纯偷偷出宫饮酒喝得大醉,是小的把他扶回房的,他曾醉言醉语的说什么‘燕王休矣,无命过潼关’。”
陈纯,太子刘和的心腹宦官,任小黄门。
“什么?”王成脸色大变,随即猛的一拍李长道,“好小子,此番你立大功了!”
王成说完,当下不再理会李长,撒腿就朝宫外直奔而去。
****************
执金吾府。
大堂之上,贾诩正满脸谦卑的跪坐在刘凌的身旁,小心谨慎的听着刘凌的叙述,似乎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刘凌望着这个谦卑得如同宫中那个最老实的宦官一般的贾诩,心头却七上八下的。她知道越是这样的人越可怕,因为此人被称为“毒士”,看起来谦卑谨慎,其实就是一条随时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蛇。
最可怕的是,刘凌甚至凭自己的直觉认为,此人看似极其认真的倾听着自己的叙说,其实恐怕早已知道此事。
果然,等到刘凌说完之后,贾诩满脸的震惊不信的神情,拍案怒道:“岂有此理,宫内那帮混蛋岂敢加害至尊,此等大罪即便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亦不足抵其罪!微臣当即刻禀报燕王,请燕王速救陛下!”
刘凌差点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她自然不会告诉贾诩下毒之人十有八九是自己的父亲所为。可是贾诩这贼却来个所为的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不管是哪一样,不都是把自己和祖父都包含进去了?而更令刘凌吐血的是,贾诩居然要禀报燕王才能做决定,公孙白远在西域,一来一回至少两个月,如今祖父危在旦夕,哪里还等得两个月。
当下刘凌又惊又怒,寒声问道:“贾先生,如今天子有难,而燕王远在西域,岂能再等燕王做主,先生难道只奉燕王,不奉天子不成?”
贾诩脸上露出极其无奈的神色,微微叹道:“公主如此聪明伶俐之人,难道不知幕后者会是谁?幕后者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是我一个小小的执金吾敢抗之?此事恐怕非燕王亲自下令不可,或者长公主去请得陛下圣旨也行,否则借贾诩一万个胆也不敢擅动啊……”
刘凌自然知道自己再去见刘虞已不太可能,当下怒极,呛当一声拔剑而出,直指贾诩而叱:“贾执金吾,去年之时,你擅杀阎柔与鲜于辅时,胆子可不是这么小,莫非此事乃你暗中谋逆,加害陛下不成?”
贾诩装出一副吓得面如土色的神情,急声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啊,陛下虽然有难,但是如今只是中了慢性之毒,而且宫中虎贲早已于半月之前去请燕王,陛下应可撑到燕王赶回之时,以燕王殿下之仙术,救治……。”
话未说完,一名缇骑模样的汉子飞奔而入,高声喊道:“先生,宫中急报!”
贾诩望着那人,不觉露出惊讶的神色,来者平素也算是小心谨慎之人,此刻明明见到刘凌在此,居然不避嫌的跑了进来,恐怕是有天大的事情。
就在那人递向贾诩一封密信时,一旁的刘凌蓦地腾身向前,一把将那密信夺过在手。
那人大惊:“公主,你……”
谁能想到堂堂的大汉公主,居然如此不讲规矩!
刘凌迅疾撕开密信,匆匆一阅,不觉脸色又是一阵大变,呆立了半晌,当下将密信朝加贾诩一扔,银牙紧咬道:“我去寻燕王,后面一应之事,执金吾看着办!”
说完又提着剑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贾诩捡起地上的密信,看完之后也是脸色变得煞白,这位算无遗策的毒士,此刻也失去了淡定从容之色,沉声喝道:“速传报燕将军,派城门卫军将皇宫围起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传报乐将军、廖将军率大军前来拱卫京师,不得让任何兵马出城或靠近!”
“喏!”
“派出所有的黑豹卫,务必查出自潼关往西域一带,有何兵马异动;派快马加急前往西域,向殿下示警!”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