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
赵樽“嗯”一声,淡淡剜她一眼,“极有可能。”
微微一怔,夏初七心底有点儿发毛。
“不是吧?那他为什么不动声色?”
赵樽面色极淡,似乎不想说这个问题,只一把扯她过来,坐在怀里,顺便捏了一把她的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事,不必你操心。阿七还是考虑一下,今夜如何安抚你家爷才是?”
夏初七后仰着头,抿唇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浑蛋!”
“浑又如何?”
听他无波无澜的开上了玩笑,夏初七也轻松起来。她本就是一个乐观的人,向来以为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今天更是不必操明天的心。她莞尔看向面前的家伙。
“赵十九,我好怀念你当初一本正经的样子。”
她问得很无辜,赵樽回答得更无辜。
“自从被你带坏,爷从此便走上了不归路。”
“你自己越来越坏,还敢赖我……啊!”夏初七低低抽气,身上倏地一凉,才发现他的手比自己还要冷,却故意伸入她身上取暖。“啊”一声,她咬牙瞪他,他却含笑不语,她只能无奈的低叹。
“好吧,算你狠!”
从建平那个暧昧的夜晚开始,赵十九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正经,可那都是表面,私底下,他似是迷上了那个活动,只有两个人时,总会用各种歪理邪说来迫她就范。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脸皮一日比一日厚不说,正当龙精虎猛的年纪,精力也是无穷无尽,哪怕刚刚打完大战下来,也折损不了他的兴趣,非得让她做那样的事,被夏初七无奈的戏称为“一匹奔腾在漠北草原的无耻之狼”。可不论她说什么,十九爷都不以为意。偶尔还会用极无耻直白的语言告诉她,例如他难受了不好上战场,容易出大事,会性命不保云云。
每次他的理由,就让夏初七无法招架。
就像此时,他冰凉的手取着暖,目光却满是正经。
“过几日雪小一点,又得与哈萨尔周旋,只怕没时间了。”
“装,你就知道装!”夏初七狠狠嗔他,可被他有意无意拔来拔去的身子,火也烧旺了。这一年多来,两个人之间除了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该做的事,不该做的事都做过了,也没有可什么害羞的。
她翻一个白眼儿,开始与他讲价。
“手五十,口一百,你自己选。”
他低低一笑,喉咙发紧,“这样便宜?”
夏初七得意了,下巴一抬,“我说的是黄金。”
“行!”他声音喑哑,一口叼住她的耳垂,“不过得欠账!”
“你个无赖,你都欠我多少钱了?”
“你说多少,便是多少!”
某人热血直往上涌,如今这情形,不要说黄金,即便是她要天上的星星,要整个天下也不是不可以。
漠北大雪飘飞,此时的京师,也已经入冬了。
谨身殿里,喜气洋洋。
原来在大晏统一了中原之后,北狄被迫退入漠北,但以前北狄的属国高苍仍然依附着北狄,不肯承认大晏的统治地位。然而如今,在定安侯陈大牛收复辽东之后,高苍国王看出势头不对,遣使入京,直言附属于大晏,便恭请大晏皇帝为他们的国王和皇子进行册封,并且还提出要将高苍国最美丽的两位公主与大晏联姻,以结秦晋之好。
纵观历史,宗藩关系的稳固,都是以联姻为基础的。嘴上说得再好,条约定得再好,都不如彼此有了亲戚关系牢固。
“绵泽,此事你如何看?”
看着日益成熟的孙儿,洪泰帝眸中满是期许。在赵绵泽理政这一年时间里,国泰民安,物阜民丰,他很是满意,也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他一向奉行乱世用重典,但盛世必须靠仁厚治国。在他看来,赵绵泽或许缺少一点指点江山的气概,可治理江山却最是适合。
“但凭皇爷爷吩咐。”赵绵泽亦是笑着回答。
“马上派遣使臣去高苍国颁旨。另外,高苍公主的事……”他迟疑一下,瞥向赵绵泽,“一个许给你做侧夫人,也不算辱没。另外一个嘛,依朕看,不如就赐予定安侯做正妻,也算是我大晏对高苍的重视。”
赵绵泽眸色一变,猛地抬头,“正妻?”
“你有异议?”
喉咙一咽,赵绵泽低头,“孙儿不敢。”
洪泰帝眸子微阖,“等安定侯回京,朕要为他封官加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