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荞抿了抿唇,说道,“当年的事,你也莫再记恨于他。”
“都这么些年,早过去了。”尹宝镜语中带笑,目光却冰冷如刀“你先休息吧,我要回驿馆帮父亲给将士们治伤。”
楚荞,我不恨他,可我恨不得……你死。
她出了门,转过走廊看到青衣的侍女,道,“让你找的人,可安排妥当了。”
“大小姐放心吧,已经安排好了。”
“宁王几时回城,可打听清楚了?”尹宝镜淡淡问道。
“已经问过了,子时三刻回城。”
“那便好。”尹宝镜满意一笑,低头自袖内取出一个小低包,将一小截紫色的香料放入香炉,“天黑之后,给她点上。”
司棋微惊,她认得那是宫中的禁药——依兰依兰。
它与楚荞所服的药中一物相合,一旦发作便是会迷人心智,有引人合欢之效。
“大小姐,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她虽然气愤表小姐抢走了大小姐的夫婿,但一个女子清白被毁,一辈子便完了。
“她不是想见他,我便让她见。”尹宝镜回头望了望楚荞的房间,冷冷一笑“让她心爱的男人,好好看看她在别人床上的浪荡样儿,那时……想必精彩。”
夜色深沉,子时二刻,安静的屋内渐渐弥漫起淡而奇异的香气。
楚荞苍白的脸渐渐泛起异样的红晕,连呼吸都变得灼烫,无处发泄的情热在全身流窜奔走,与体内那股阴寒的巫毒相互碰撞,让她身体有如撕裂般的痛,耳朵也开始阵阵嗡嗡作响。
“凤宁澜……”她低低唤着那个盘绕心中的名字。
房门推开,一张笑容淫邪的脸探头进来,榻上的女子因为痛苦的挣扎,衣襟微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如玉一般莹润光泽,再往下那一抹若隐若现的起伏,更勾人心魂。
他喘息着俯下身去,压上的不是温软馨香的女体,而是一柄森凉刺骨的剑,长剑一挑,他被拨得踉跄后退。
持剑之人扫了一眼女子手腕未褪的瘀青,道,“主子,是她。”
话音一落,一道白影飘了进来,宛若九天的仙人掠影,男子一身雪色狐裘光芒灿烂,风帽压得很低,看不起他的面容,只那一身优雅尊贵的凛然气度,便让人不敢直视。
他直直走近榻边,修长如玉的手指迅速移动,封住了女子几处大穴,让她渐渐安静下来。
黑衣侍卫长剑一指墙角瑟瑟发抖的男人,冷声道,“杀吗?”
雪色斗蓬的男子坐在榻边,为昏迷不醒的女子一件一件穿好衣物,最后拿披风裹住,抱着起身,淡淡道,“脑袋暂且寄放在你脖子上,今日之事说出去一个字,你全家的脑袋,一并取了。”
子时三刻,宁王回城的号角声响起。
尹宝镜早早候在城门口,看到进城的马队,连忙上前拦住“王爷!”
一身黑甲的男子勒马停住,月色下眉目俊朗,剑微皱望着拦在马前的女子,“何事?”
尹宝镜含笑走近,低声说道,“楚荞来了,在青云客栈。”
男子薄唇微抿,一双黑眸霎时间翻涌如夜色下的深海,道,“先去南城。”
宁王带着众副将赶到青云客栈,正欲上楼便被一名黑衣男子伸臂拦住,“阁下稍等。”
“宁王的路也敢……”一名副将上前咆哮如雷。
话还未完,寒光冽冽的剑锋已经抵上他的咽喉,“莫说宁王,皇帝来了也得给我家主子让路。”
说罢,楼上一身雪色斗蓬的男子缓步下楼,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而沉稳,似是怕惊醒了那护在怀中的人。
他下楼,与宁王一行人错身而过,走向门外。
宁王疾步上楼,去往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
“……凤宁澜。”女子微弱的呢喃,被骤起夜风卷走,无人可闻。
马车朝着城北的方向渐行渐远。
楚荞身上的巫毒被压制住了,但体内那股灼热的力量却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不住地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这股热潮。
“……凤宁澜。”
男子搂着她的手臂微一僵,“我在。”
她笑着靠在他的怀中,面上绯红如霞,一如初恋的少女般羞怯。
阔别数年,再度回到他的身边,满心的喜悦和相思,无法抑制地在胸中漫溢开来。可是体内那股撩人的火热因为在他的怀中,燃烧得更为猛烈。
“我……我坐边上。”她慌乱地想站起身,却又绵软无力地跌落在他怀中。
“很快就到了。”他出声安抚,温热的气息喷酒在她的面上,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近在咫尺的唇。
马车驶过一个坑洼,车身摇晃之下,她的唇撞上了他略显冰凉的薄唇,体内那股火热似乎因这温凉的温度得到了些许的舒解。
她贪恋着唇间的美好感觉,却又硬于女子的羞怯,小心翼翼地退开,却被男子一只手扣住后脑,双唇再度交叠,直到呼吸都变得困难……
“王爷,到了。”马车停下,侍卫出声道。
他不舍地松开唇间的美好,喘息着拢好她有些散乱的衣襟,方才抱着下了马车。
她靠在他的宽阔的胸膛,听着耳边一声一声有力的心跳,无尽的甜蜜和幸福感,沁入心底。
体内焦灼的渴望也因此变得更为强烈,她羞赧的仰头,湿热的唇吻上他的脖颈,男子身躯一震,脚下急行如风进了门将她放到软榻,抵着她香汗淋漓的额头,沙哑着声音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温柔地送上自己的唇,这是她牵挂十年,想要相守一生的男人,她怎会后悔?
喘息渐浓,唇舌交缠之间,他微凉的手滑过她火热光洁的肌肤,将她所有的衣物拆解而下,紧绷的身体压下,疼痛,火热,快感交织在一起,她动情地唤着他,“……凤宁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