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女鬼扬起骨感大脸,眼中流露出了崇拜的神色:“我的主人让我来给白大师送信,可是我没想到白大师的修为如此之高,定力如此之深,居然对我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我从凌晨他去厕所撒尿时开始尾随他,忙到现在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可他我行我素,硬是不肯鸟我。”说到此处,女鬼一挑大拇指:“真是大师风范,真男人!”
无心张了嘴,眨巴眨巴眼睛又问:“我看你也是有些法力的老鬼了,你没试过在他面前现形吗?”
女鬼不屑一顾的一撇嘴:“人家是大师,一双阴阳眼,两手乾坤术,还能看不到我吗?我何必还要多此一举的现形?”
无心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女鬼的智商绝不比佳琪高:“你怎么认定他是大师的?”
女鬼答道:“主人说的。”
无心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是白大师的大弟子,有什么事情你先对我说。如果师父今天心情好的话,我再把你的话转达给他老人家。说吧,你主人是谁?找我师父有什么事?”
女鬼颇为喜悦的点头同意:“好,好,其实我主人找白大师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久仰他法术高明,想和他会一会面。其实我家少爷已经和白大师见过好几次了,但总是谈不拢。白大师太超脱了,淡泊名利,连钱都不往眼里放。搞得少爷拿他没办法,主人只好亲自出山了。”
无心对着女鬼笑了:“行,我记住了。如果见面的话,时间地点谁来定?”
女鬼想了一想,随即答道:“谁定都行。”
无心挥了挥手:“你们定吧,定好了来告诉我。记住,找我就好了,别惹我师父。我师父一生气,把你打成魂飞魄散就不好了。”
女鬼很赞同:“对,那的确是不大好。”
女鬼清晨离去,下午又回来了,和无心约定了时间地点。
白大千听说无心代替自己做了主,要去赴怪婴主人的鸿门宴,当场吓得瘫在沙发椅上不能起立。史高飞在秋天里长了几斤肉,如今身大力不亏,索性把他背出了写字楼。写字楼前的大街上从早到晚总停着一排黑出租车,上车前要先讲明价钱。白大千落了地,不情不愿的先讲价后上车,带着两名伪徒弟直奔市区。
出租车开到半路,司机一踩刹车靠边停了:“你们到地方了。”
白大千奇道:“到地方了?不对呀,还有一半的路没有走呢!”
司机摇下车窗,点了一根香烟:“你给的钱只能开到半路,要不然不够油钱。”
白大千着了急:“事先都说好了的,你怎么——”
司机悠然的吐了个烟圈:“事先你说要进市区,现在已经进市区了,我不往前走也不算错吧?”
白大千正要争辩市区边缘不算市区,然而未等他开口,眼前骤然一花。耳中听得“咚”的一声,却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史高飞不耐烦了,一记直拳正中司机的下颚。随即抓住司机的头发,史高飞将对方的脑袋接二连三的撞向车窗窗框:“王八蛋!你是活不起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抽这么次的烟来熏我!”
白大千和无心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去拦史高飞。
半个小时后,一辆无牌黑出租车缓缓停到了市中心商业区一隅。车门开处,史高飞趾高气扬的下了车,而驾驶座上的司机一头乱发,抽抽搭搭的含泪扶着方向盘。白大千从后方探过脑袋,柔声问道:“要不然,我还是给你多加五块钱吧?”
司机看了车外的史高飞一眼,随即恐慌的摇了头:“不,我不要。”
白大千和无心也下了车。其中白大千最认路,而且身已至此,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安心赴宴。领着史高飞和无心向前转了一个弯,在一座黑色的店面门前,他们停住了脚步。
店门口的空地上立着一座雕塑,是只又像马又像驴的卡通动物,穿着西装做侍者状。三个人一起抬了头,只见店面招牌上亮着六个大字:我爱骡主题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