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所,袁莱莱把卡还给邢衍,邢衍扯住她的胳膊说:“正好我们一路,我送你。”然后,他转头看司宁说,“你的保姆车来了,我就不送你了。”
司宁脸色变了变,她并没有让人来接自己,也就是说是邢衍派来的人。他做得也太明显了吧?虽然心里有气,但是她不能和他翻脸。
“嗯,那你可一定得把莱莱安全送到家,回去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说完,她便朝着保姆车走去,踩着高跟鞋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邢衍默认,没有做声。
袁禄一直抱着看戏的心态,他知道司宁把一切都看得清楚,却不肯放手,看来是爱惨了邢衍。
邢衍和袁禄匆匆说了几句就拖着袁莱莱上车,袁莱莱不满地道:“我还没有和袁禄打招呼!”
邢衍锁上车门,冷哼一声:“你和你的竹马关系很好嘛。”
袁莱莱自觉地闭上嘴巴,还是不要惹他为妙啊。
谁知邢衍却不肯放过她,没过多久,他又问她:“他就是五年前你的那个他?”
什么叫“你的那个他”?
“接?还是不接?你说接,我们就接,你说不接我们就不接……”
手机铃声响起,袁莱莱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来救场了,为了躲避邢衍的目光,她几乎趴在了车窗上:“喂?”
“你死哪里去了?”
“快到家了,快了快了。”
“哦,我已经进门了,记得给我带老表的榴莲饼和老婆饼啊。”老表是一家甜品店的名字,离袁莱莱住的小区不远,每次秦妙来都要吃。
“好的好的,不会忘……”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自己悲剧了,本来还想和秦妙拉家常拉到家呢,谁知道秦妙说也不说一声就挂了电话,余下来的漫漫时光,她岂不是还要对着邢衍度过?
她默默地盯了手机二十秒钟,终于鼓起勇气打破沉默:“你怎么会和师母一起来?”
“本来不打算来的,她说你也在……”
“停车!停车!”袁莱莱打断他,“老表!老表!”
邢衍把车靠边停下:“你亲戚?”
袁莱莱跳下车,说:“比我亲戚还亲。”至少秦妙看到老表的店子就比看到她还激动。
邢衍下车跟上去,看到老表竟然是甜品店名字的时候,嘴角抽搐了,还没进门就听到袁莱莱在里面大吼大叫的:“老板,你们的大老婆饼怎么浓缩成小老婆饼了?经济这么不景气吗?”
邢衍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脚,决定站在门外等她。
老板笑眯眯地向她解释道:“小老婆好,小老婆现在受宠嘛!”
袁莱莱无语了:“都是论斤卖的,大小有什么区别吗?下次做大一点儿啦。”
“要得要得。”
“这个两斤,这个两斤,谢谢啦。”
邢衍琢磨着要好了的时候,就看到袁莱莱一脸猥琐笑意地站在自己面前。他问:“怎么了?”
“我忘记带钱包了。”袁莱莱老实交代。
邢衍笑了一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她,袁莱莱蹦跳着回去付款,黑暗中邢衍的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了起来。
把袁莱莱送到楼下时,他也下车,还没走两步就被袁莱莱制止了:“到这里就可以了,你不用上去了。”
邢衍目光沉了沉,淡淡地道:“上去喝口水也不行吗?”
“可以可以。”她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啊!只是他车子后备箱有很多水好不好,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不过即使她知道,也不敢说什么……
到了门口,袁莱莱开门让邢衍进去,自己关门,吧嗒,门锁上了。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腰被搂住,下一刻就被邢衍强制扳过身子吻了上去。他忽然不能安心了,今天他切实地感受到了这种不安,特别是袁莱莱在袁禄面前转圈的时候,他相信青梅竹马的力量,那些他没有在她身边的日子是所有不安的源泉,而且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温柔。那个男人和卫辰是完全不同的存在,让他不安。
他必须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人,拴住她的心,让她无路可逃。
温柔的吻慢慢变成啃咬,袁莱莱手中的东西一一落在了地上,不得不说,邢衍的吻技真的很好,很快就让她迷失了自己,忘记了屋里还有其他人。
正当邢衍要解开袁莱莱衣服的时候,被一声咳嗽声惊醒,他迅速将袁莱莱挡到身后,看向声音的源头,然后微微愣住了。
秦妙嘴角抽搐,她看着两人说:“那要不,我现在回卧室,等你们办完事再出来?”然后她又加了一句,“沙发肯定不舒服,你们去屋里吧。”话是这么说,她的目光却落在地上的甜点上,一阵心疼。
邢衍的脸黑了黑,袁莱莱则是十分窘迫,脸涨得通红,她推推邢衍说:“你还不走?”
邢衍低头看看她,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无奈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周一早上我来接你。”
“嗯,绕一圈会不会太远了?”
邢衍再次被她气到,任何一个女人听了他这句话都不该是这种反应,不过她若是有其他反应就不叫袁莱莱了。
“不会,我先走了。”说完,邢衍还将地上的甜点拾起来,放在袁莱莱手里,袁莱莱更加窘了,刚才自己是有多忘情啊!
送走了邢衍,袁莱莱毫不意外地听到秦妙说:“啧啧,很不错嘛袁莱莱,终于把老师勾到手了?”
袁莱莱无奈,只得把脸转过去,对秦妙说:“什么话,明明是他勾引我!刚才你也看到了吧?”说完,她还不忘把手中帮她买的点心递给她。
秦妙接过去:“要不是看到我的榴莲饼快要被你们糟蹋了,我才不会出声阻止呢。”
敢情她是为了这些点心而坏了她的好事啊!
袁莱莱认真地看着秦妙说:“秦妙,要是将来我真的嫁给他了,我估计你连我们家门都没得进了。”
“我呸!你们家又没有榴莲饼,我去干吗?”
袁莱莱无语望天,她终于找到一个比自己还二的人了,也难怪她会和秦妙成为知己,还如此惺惺相惜。
袁莱莱瘫坐在沙发上,看着秦妙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旺仔,问她:“你为了躲谁来着?前男友?你们不是一年前就分了吗?难道又回头是岸了?”
“那倒是没有,我在躲债呢。”
“靠!不是吧?”袁莱莱跳起来,“债主会不会找上门来?会不会杀了我们?或者强暴我们?”
在她的印象里,债主都是拿着刀跺开欠债人家的门,然后先砍掉欠债人一只胳膊,再拉欠债人去当妓女的那种人。
秦妙仰着脸看着天花板:“我一度不解邢老师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上你,我现在懂了,有了你在家,气氛得有多欢乐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要东拉西扯的!”
“你电视剧看多了,现在已经不流行这种追债方式了,法院会发传票给我的。”
袁莱莱放下心来:“那就好。”
“好什么啊?”看她受难很好吗?秦妙想一大巴掌招呼她!
“也不对啊,法院发传票给你的话,你干吗要躲到我这里呢?肯定是被男人追债,对不对?”
“一半一半啦。”
袁莱莱嗅出奸情的味道:“真的有男人?从实招来!”
“驴不是好骑的,过两天分手了再具体跟你讲吧。”秦妙咬一口榴莲饼,“我刚才在你家浴室洗了个澡,差点儿转不过身来。微博上说肠道总面积就有两百平方米,你还真不如去当屎算了。”
袁莱莱抽了一张纸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唱道:“当初是你要当屎,当屎就当屎……”
秦妙吃榴莲饼的心情忽然没有了,闻着榴莲的味道,听着袁莱莱的歌声,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要呕吐的感觉……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秦妙有些担忧地问袁莱莱:“你和老师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两人好久没有这样躺着聊天了,袁莱莱全身放松,心情也好得不得了。在宿舍里就属两个人关系最好,一直到现在都是无话不谈。
“我看老师对你也挺好的,但是万一他将来知道你是故意接近他的话……”秦妙没有说下去。
“知道就知道,还怕了他不成?”袁莱莱的声音里还是透着担心。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要怕,我始终是你坚强的后盾!”
秦妙一拳打在袁莱莱的胸口上,袁莱莱大咳三声:“你要人命啊?胸本来就平好不好!”
秦妙甩甩手:“俗话说,不平胸何以平天下。我这是在帮你!”
袁莱莱嘴角抽搐,她忽然忧伤起来:“你说,我们要是富二代该多好,省得为点儿钱生闲气。”
秦妙冷哼一声:“你跟富二代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
袁莱莱一听,立刻有了精神,高兴得立马坐起来:“真的?哪里像?是不是气质很像?有钱人身上都有一种闲散慵懒的气质,是不是我这样的?”
半晌,秦妙的声音幽幽地飘来:“你们都带着一个‘二’字。”
“……”
过了一会儿,袁莱莱开口道:“有一次我无意间在公交车上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不会是在躲他吧?”
“……”
“那个男人看起来还很面熟,不知道在哪本杂志上见过……”
“……”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要躲着他啊?能上杂志的必定不是普通人,你配得上人家吗?人家家里同意吗?是你一相情愿还是郎有情妾有意?总不会是人家对你一头热吧?”
“闭嘴!睡觉!”
“嗯。”
另一边,邢衍一到家,便看到司宁站在他家门口,他目光冷了冷,说:“你怎么来了?”
“我等你很久了。”司宁勉强撑着笑意,“不请我进去吗?”
邢衍默默地开门,并未请她进来,只是留了门给她,司宁跟进去,自背后抱住他:“阿衍,你变了。”
邢衍扯开她的胳膊,认真地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没有变过。”
“你真的爱上她了?”司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我一直都爱她。”邢衍打开冰箱倒了一杯水喝,不再看她,眉宇间有着一丝不耐烦。
“比爱司晴还多?”司宁冷笑两声。
邢衍僵在了那里,面上的肌肉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如果没事的话,我就不送了。”
“你当然迫不及待地想送我走,巴不得我离得越远越好,可是你别忘了,我们有婚约的!你别想那么轻易地甩掉我!”
司宁有些歇斯底里:“为什么你爱上的女人都那么低贱呢?司晴是,袁莱莱也是!一个私生女,一个……”
“住口!”邢衍大吼一声,他从未如此失控过,除了司晴离开的那一年。
“若不是你太自私,司晴会离开吗?你一直在和她争!她的确是私生女,但是她是你父亲的心头宝,你却那样害她,若你不是她妹妹,我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你真应该庆幸你姓司,庆幸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司晴还来求我放过你!若不是邢家和司家有订好的婚约,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挂着我未婚妻的名号这么多年!”
“心疼了?阿衍,要不是为了你,我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我爱你不比她少,可是你自始至终都不肯看我一眼,她走了,又来了一个袁莱莱,你到底想怎样?”司宁脸上全是泪痕,浑身颤抖,她也是个女人,为什么从来没人来保护她?
邢衍冷哼道:“即使没有袁莱莱,我也不会爱上你,以前不会,以后更不会。”说完,他便走上楼,“记得帮我锁门,谢谢。”
他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邢衍眉宇间闪过厌恶,却没有回头。
看来,解除婚约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袁莱莱本来要和秦妙一起去吃饭的,结果好死不死,竟然又接到了司宁的电话。
“袁莱莱,今天船上有个舞会,你来陪我好不好?”司宁直奔主题。
袁莱莱:“……”
“拜托啦!我是真的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司宁的声音甚至带了点儿撒娇的成分,让袁莱莱瞬间无语,怎么有种两个人很熟的感觉?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跟秦妙指指手机,做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师母,今天不行,今天我要陪朋友逛街。”
“啊?还有朋友吗?那更好了,你们一起来吧。”
“那……”袁莱莱有些为难地说,“我问问我朋友,师母请等一下。”“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衣服,你们负责来就好了。
袁莱莱放下手机,捂住听筒,说:“是司宁,请我们去船上参加宴会,还提供衣服,去不?”
秦妙对衣服不感兴趣,只问袁莱莱:“有吃的吗?”
“废话!宴会上怎么可能会没有吃的?”
秦妙拍拍袁莱莱的头,说:“那为什么不去呢?你傻啊!”
“……”
回了司宁的话,袁莱莱一脸苦恼:“你说她有事没事总找我干什么?”
“看你二呗。”
“滚!”
秦妙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她这是有危机感了,把你笼络好,你不就不好意思抢她的未婚夫了。”
“我没抢……明明是邢衍自己贴上来的。”袁莱莱显得有些无辜。
秦妙懒得和她插科打诨:“你自己想想以后要怎么办,别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是了,徒增伤心。”
“要不要忽然这么文艺啊?”袁莱莱被窘到了。
“滚!”
晚上司宁派车来接她们,司机还带着两人去SPA会所做了脸和头发,换了衣服,才被带到船上。
袁莱莱思索着要不要给邢衍打个电话,秦妙在一边没见识地大叫:“哇!好大!好豪华!有明星!有帅哥!”
袁莱莱成功地被吸引了注意力:“帅哥?在哪里?”
“那里那里,陈建鸣!演《寒色映水》的那个!”秦妙指着不远处流口水道,“身材可真好,走,我们去跟他合张影。”还未说完,她就拖着袁莱莱朝帅哥走去。
袁莱莱跟上她的脚步,秦妙一把拉住陈建鸣说:“帅哥,合张影好不好?”
陈建鸣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温和地笑了起来,颇有明星风范:“好啊。”
秦妙在小手包里掏啊掏,终于把手机掏了出来,递给袁莱莱:“给,帮我拍。”
袁莱莱看着她那五百块钱买的,用了四年的手机,顿时觉得有些丢人,不过看着秦妙那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是提起了兴致:“一、二、三,喊茄子。”
现在她终于可以感觉到邢衍对自己的那种微妙的感觉了,大概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自己此刻面对一个二货的感觉吧。
“再拍一张,再拍一张。”秦妙很是兴奋,扯着陈建鸣又换了一个姿势。
又拍了几张,直到秦妙看到另一个明星才甩下陈建鸣,只可惜那个明星看到秦妙的嘴脸扭头就走,留下秦妙一个人跟袁莱莱抱怨道:“什么嘛,一点儿明星的素质都没有!”
袁莱莱在翻看刚才拍的照片:“你的手机是多少像素的?怎么这么模糊?”
秦妙抢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说:“不是吧?这么模糊?”然后久久不语。突然,她抬头望天,“天啊,你是要亡我吗?作为我人生的第一笔五百万,怎么可以这么不清楚?”
袁莱莱这下懂了,原来五百万是像素啊……
“莱莱,你们来了?”司宁的声音从不远处飘过来,袁莱莱觉得她肯定在暗地里潜伏许久了,不然怎么秦妙一不拉人拍照她就立刻出现了呢?
心里是这样想,袁莱莱脸上却带着狗腿般的笑容:“师母,谢谢你送的衣服,很漂亮。师母,你今天真美!”
“呵呵,是吗?”司宁亲热地去拉袁莱莱的手,“这就是你朋友吧?”
“她叫秦妙,也是老师的学生。”袁莱莱如实介绍道。
“你好,我是司宁。”司宁伸出手去。
“我当然认识师母啦,您可是我们全校人心中的女神呢!”秦妙忙不迭地握住司宁的手,早已把自己曾经骂她是狐狸精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司宁笑得越发开心了:“是吗?”
“当然是!”秦妙马屁拍得溜,就差指天发誓了。
“走吧,我带你们进去。”司宁一手挽着一个,“待会儿船会开到海上,你们可以看看海上的夜景,别有一番风味。”
袁莱莱和秦妙心想,难道我们是土鳖吗?没坐过船吗?
“今天来了很多娱乐圈的人,假如你们是这个圈子里的就好了。”司宁继续道,其间还跟人笑着打招呼。
秦妙看着不远处的明星们双眼放光,脱口而出:“听说娱乐圈的女明星都是要陪吃陪喝的,我们不做也罢。”没有注意看司宁变冷的脸色,她继续说,“我要是个男人多好,啧啧,这些女人长得可真是国色天香啊。”
袁莱莱接过话去:“你要是男人肯定是肥头大耳,到时候就算你有钱,人家也未必肯啊。”
“接?还是不接?你说接,我们就接,你说不接我们就不接……”袁莱莱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抱歉地看看司宁,说:“师母,我去接个电话。”
司宁的嘴角僵了僵,笑着点头。
秦妙立刻道:“我跟你一起去。”
司宁拉住她:“我介绍两个人给你认识,来。”
袁莱莱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转身朝着角落走去:“喂?”
“你在哪儿?怎么那么吵?”邢衍那永远低沉的声音自电话另一端传来。
“我……嗯,在逛街啦,和秦妙一起。”若是让邢衍知道她又见司宁,会不会搞死她呢?
“什么地方?我去接你们。”
“不用啦,我们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袁莱莱有些心虚。
“心虚了?到底在哪里?”邢衍的声音带了冷峻,有质问的味道。
袁莱莱更加心虚了:“真的在逛街啦!”
“袁莱莱,你知不知道,你心虚的时候语气助词特别多。”邢衍总结,单听她那越来越飘忽的声音也知道她没说实话,她这样的躲闪让他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你是不是和司宁在一起?”
哇,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本来是要否定他的话,可是嘴显然比脑子快了一步:“你是怎么知道的?”
邢衍心中一凛,几年前也是同样的情景,最后让司晴远走他乡,这一次……他忽然心慌了:“在什么地方,具体一点儿,我去接你。”
“不用接啦,我们……”
“地点!”邢衍的声音有些失控,吓到了袁莱莱。
袁莱莱结结巴巴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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