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心思能让他猜到,那还是皇族吗?
果然,小明王丝毫不给刘御使任何情面,冷淡的说道:“刘御使,庞跃只不过是你的义子。庞太师才是他亲爹。庞太师跟秦国公还有卢凌王都是掌握军权的人物,他们之间有竞争,理所当然。可是秦国公的后人却没有跟庞跃那样为虎作伥。”
刘御使愈发忐忑,委屈道:“殿下,老臣万万不敢挑拨离间。还请陛下跟殿下明察。”
小明王道:“哼,卢凌王出征,带着我大明热血男儿保家卫国。就连父皇都亲自相送。那庞太师之子,却胆大妄为,在事后带人围困秦国公的女婿,卢凌王的好友。你现在还觉得那夜欢好欺负吗?”
小明王此言,完全是双标。
他一语双关,既在明神宗的面前斥责了刘御使跟庞太师,洗清了自己跟他们之间的联系,让朝中那些流言蜚语得不到滋生的条件。
又在明神宗的面前渲染了夜欢恃宠而骄的地位,跟秦国公一家独大的潜在威胁。
刘御使彻底无语了。
小明王对他的指控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直接上升到帝国安危的高度!这要是让明神宗怪罪下来,刘御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让砍的。
他当即惶恐的辩解道:“殿下此言差异,老臣……”
小明王冷笑一声,当即截道:“御使大人,事情的起因跟经过,本王早已心知肚明。事发的当天,虽然说没有别人。可是镇守城门的各大校尉都亲眼见证。是庞太师之子庞跃跟关内侯之子萧灵带人上去挑衅,结果在夜欢的面前吃了哑巴亏。我说的可对?”
明神宗听到这里,面色阴寒,心中唏嘘道:“还有关内侯的儿子?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明王盛气凌人,继续斥道:“刘御使,本王念在你也是不知情况,才跑来在陛下面前诬告夜欢。现在事情的真相本王跟你说了,你可有其他想法?”
刘御使扑通下跪,头晕目眩道:“老臣怎敢以私废公?实则是老臣前来之时,庞跃正染痛无法下榻啊。”
“如此说来,庞跃是想要讹人了。据我所知,现在的夜欢,才是真正的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小明王此言,更是让刘御使不知所措。
他哑然失色道:“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能打伤夜欢?”
“怎么不可能?庞跃受不了夜欢的羞辱,事后找人暗中下手,这也很有可能啊。”小明王加重了语气,沉声述说道。嘴上如此,小明王心中却是暗暗惋惜,唏嘘道:“御使大人,不是本殿下不偏袒你,实则是事情到了此等地步,还是让你们来背黑锅的好。不然,本殿下如何能够稳占帝祚。”
夜欢受袭,本是小明王的老师下的手;可是老师修为高深,而且深藏不露。并不算小明王眼中的弱点。柳御使就不一样了,这人整天风花雪月,好吹牛比,如今赶上为小明洗清嫌疑的时候,当然是需要让刘御使这样的人出来承担罪责的!
一念及此,小明王更加坚定:“御使大人,我问你,事情的经过,还需要我在这里逐一言明吗?还需要我招来城门校尉跟你当面对质吗?你觉得还是我在冤枉庞跃吗?难道就没有你识人不明?断事不清的原因?”
“这……”刘御使面色煞白,他心中已经断定自己成为小明王在明神宗面前换取信任的筹码。
如今,当着陛下的面,小明王如此说话,显然是要把他往绝路上逼。
刘御使战战兢兢的左右逢源,可面前的两个人都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刘御使思量再三,心中更是惴惴发火,暗想到:“好啊,老朽抛头颅洒热血,加入你太子麾下,如今你却把我当做一个换取信任的筹码,让我做牺牲。难道你就不怕我揭穿你意欲谋权篡位,迫害卢凌王的阴谋吗?”
这个可怕的想法刚出现在刘御使的心头,就被他压了下去。
太可怕了!他要是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话,产生的后果太严重了。
而且,眼前的明神宗到时候会相信他一个外臣的话吗?小明王会承认这个指证吗?只怕,这一对父子,会把他的话当做是挑拨离间。
伴君如伴虎!刘御使这个石破天惊的念头,很快不了了之,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惶恐的解释:“陛下,殿下。老臣实在不知夜欢受伤的事。事情怎么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小明王说道:“庞跃是被夜欢打了,可是打的并不重。还不至于你深夜来乾坤殿告状。可是夜欢,他五脏具焚,已然时日无多了!”
明神宗急道:“什么?五脏具焚?是什么招法把他伤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