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顾昀为之一滞,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这钱尚。
司徒师踏上一步问道:“钱兄,顾顺可是你这里的常客?”
钱尚点头,取出来一本册子丢给二人道:“你们自己看!”
司徒师将那册子接住,只觉得这册子不沉,里边应该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但处于小心,还是不敢直接打开。
钱尚眼皮都没抬,懒洋洋道:“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们的,这是我的账本,记得都是欠我钱的人。”
司徒师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将那账本打开,只见第一页便写着:“顾顺欠白银五十两,再一看日期,竟然是三年前之事了。”
顾昀瞧的一惊:“顾顺原来一直欠你银子么?”
钱尚没有直接答他,而是淡淡说道:“继续往后看。”
司徒师将册子缓缓翻开,竟然见每一页都有顾顺的名字,基本都是欠钱,很少有还钱的时候,他有时候欠得多,三十两五十两,有时候很少,不过是七八两的样子,但一本册子细细翻来,司徒师惊讶的发现,那顾顺竟然欠了钱尚足足有五千两白银之多。
顾昀气的浑身发抖,颤声道:“这个顾顺简直就是混蛋!他一个月俸禄不过白银五两!他哪来的钱到这里挥霍?莫非这人竟是一个家贼么?”
钱尚冷笑:“他哪来的钱我不知道,不过这顾顺赌品倒是不错,从来不会胡搅蛮缠,偷奸耍滑,欠了我的银子虽然还不上,但我瞧他有用处,就也没追债。”
顾昀气呼呼道:“他不过是个下人,能有什么用处?”
钱尚道:“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这顾顺虽然在你们看来是个下人,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最好的情报提供商,多亏了有他,我才能知道许多事情!”
顾昀大怒:“原来顾顺这王八蛋竟然将我王府中的要事出卖给你!”
钱尚道:“小王爷,我说了我是个卖情报的人,我要是没点手段,那我的情报又从何而来?”
顾昀为之气结,却又说不出话。
司徒师思考一阵问道:“钱兄,那这顾顺每次来赌钱,都带多少银子?”
钱尚道:“每次都大概二三十两,有时候四五十两。”
顾昀一惊,叫道:“这绝不可能!他哪来的这么多钱?我家账房从未出现过丢钱亏空的事情,就算他想做贼也没地方去……”
钱尚冷冷说道:“我怎么知道?只要他有银子,我便欢迎,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一律不在乎!”
司徒师问道:“钱兄,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他的钱都是哪来的?”
钱尚哼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有一次他喝的大醉,曾经说是个女人给他的。”
“女人?”司徒师和顾昀都是一愣,顾昀奇道:“莫非这顾顺在外有女人?”
钱尚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司徒师沉吟半晌,又翻了翻那账簿,见最后一页竟然写着顾顺欠的五千两银子已经还清,他一惊,举着那账簿问钱尚道:“钱兄,这是怎么回事?”
钱尚看了一眼道:“他还清了银子。”
司徒师和顾昀又是一阵错愕,五千两不是小数目,就是要瑞王府一口气拿出来,也得凑个一时半会儿才行,这顾顺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家奴,就算他结识了某个大户的千金小姐,对方也绝不会这么简单就给他出这么一大笔银子,那他这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钱尚见司徒师一脸的错愕,又对自己欲言又止,便主动开口道:“你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来还钱那天我也很惊讶,但瞧他春风满面的样子,我猜他肯定撞了大运,要么就是发了一笔横财,我问起他,他却说今后再也不缺钱花了,又说过几天就要离开皇都,谁知竟然就这么死了。”
司徒师和顾昀都是沉默,钱尚给他们的消息实在是让二人有些措手不及,本以为来这里不过是调查顾顺是否品行不端,有没有狐朋狗友,可谁知竟然牵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司徒师已经隐隐觉得,顾顺之死绝没有这么简单。只怕在这案子的背后,还要牵连着一个更大的内幕。
二人都是一般的想法,一时相对无言。
钱尚见二人谁也不说话,便下了逐客令:“行了,你们要知道的事情我都说了,你们就赶快走吧。”
二人出来了钱尚的房间,唐傲也迎了过来问道:“计划一切顺利?”
司徒师摇了摇头问道:“兄弟,我拖你查的事情可办好了?”
唐傲点头道:“我已经查问过所有跟顾顺要好的赌徒,却发现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