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一愣,见他苍白的脸庞上再无半点血色,知道他已经撑不住了,便赶忙问道:“找什么?”
老白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紧紧捉住唐傲的衣襟,努力的想要从喉咙中挤出一丁点声音,到头来却只有无力的嗬嗬声。
唐傲只觉得心猛地被人揪住了,一种无力感萦绕在他心头。
他抱着老白的身躯,就定格在那一个片刻,知道怀中的人身子已经凉透了,司徒师这才走过来叹道:“人死已矣,咱们将他葬了吧。”
唐傲点点头,抱起老白的身躯,回首看到那空无一人的秀水道观时,唐傲不由得悲从中来,心中没来由的想道:“天水真人与世无争,造福周围百姓,为什么他这样一个好人,却落得如此的下场?他的徒弟、朋友都死了,自己也油尽灯枯而亡,这究竟是为什么?”
唐傲心中愤懑,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好运气纵声长啸,啸声犹如惊雷,滚滚东去,在山谷当中回荡。
众人见他神情郁郁,也不知如何宽慰,只得站在唐傲身边,等他恢复。
唐傲啸了一阵,胸中积郁的憋闷渐消,那股怒火也渐渐平息,他灵台稍一清明,便想通了这其中的关键:“是了,正因为这圣光宗和叛国之贼为祸天下,这普天之下的好人,才没有一人能够善始善终,需得尽快找到皇帝,让他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太平才是。”
他念及至此,顿觉豁然开朗,种种盘绕在心头的阴云也如拨开云雾一般,虽然还在为老白和天水真人离世感到难过,却也没有如何憋闷的感觉了。
唐傲抱起老白的尸身,来到后山安葬天水真人的地方。
这才发现后山天水真人的坟墓处竟然被人挖了开来,又做了许多机关陷阱。
想来是那夜江王不放心,担心唐傲他们躲在墓中,这才做了这等恶事。
孙不乖等人一瞧,顿时怒火中烧,司徒师更是气的破口大骂,唐傲心中虽有愤怒,但夜江王已死,首恶已除,这人造孽无数,终究是难逃制裁,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恢复天水真人的坟墓。
当下,他便和司徒师一齐动手,司徒师负责为天水真人的墓穴还原,唐傲则就在天水真人墓穴旁边挖了一个大坑,将老白葬入其中。
孙不乖拿着一块木牌道:“唐师弟,这块墓碑该怎么写才好?”
唐傲想了想道:“哑兄原名白无妄,但这是他竭尽全力想要遗忘的名字,我们自然不用。老白二字虽然亲切,却也不适合在墓碑上用。”
孙不乖点头道:“你说的是,那咱们究竟该怎么写?”
唐傲深思半晌道:“天水真人救他性命,又将他当作至亲看待,我想老白心中也将天水真人看做父亲一般。既如此,那我们何不就将写秀水道观天水真人义子白真人之墓呢?”
孙不乖闻言双眸一亮,点头道:“这个好,老白在九泉之下听到了,也必然欣慰。”
唐傲点点头,孙不乖马上去为墓碑刻字,他则将土填实,又朝着墓拜了一拜道:“白兄,你侄子和你本是魔教内斗,魔教为祸天下,你们之间的恩怨我自是不管,但如果他将来祸害神州,我又如何能手下容情?我唐傲便在这里答应你,若是将来我再遇到他,一定会将他擒住,然后将他好好照顾,叫他一辈子不能出去害人也就是了。”
他正想着,二人的坟墓已经造好,此时天色渐渐发亮,一轮红日从东方出来,这秀水道观门前,到处都是横死的圣光宗刺客,唐傲叹道:“秀水道观是清修之地,就算无人居住,咱们也不能任由这么多尸身留在这里,司徒师兄就劳烦你辛苦一些,将这些人的尸体收集起来,一把火烧了吧。”
司徒师点点头,转身去了。
唐傲一夜恶战,也疲惫的紧,他本想跟司徒师一起打扫战场,但忽然想起昨天老白还交给了自己一封信,联想到老白当时的郑重,那信上的内容必然非常重要。
想到这,唐傲便独自回到房中,将信封打开,取出厚厚三大张信纸。
唐傲大奇,心道这老白要交代的事情竟然要浪费如此多笔墨,莫非这其中的事情无比曲折?
他心思转动的很快,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事情当中的重要性,便当即将信纸展开,这一看不要紧,唐傲顿时脸色大变,一个纵跃径直冲出了门外。
司徒师正在秀水道观外聚拢尸体,见唐傲急匆匆冲了出来忍不住奇道:“唐师弟,你怎么了?”
谁知唐傲拉着司徒师便走,瞧他神色竟是十分的匆忙。
他们二人来到大厅,此时孙不乖几人刚好在此,唐傲一见扭头就要离开。
孙不乖见状有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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