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鹰心中一惊,但此时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
多亏了他应变神速,竟然在那东西将要钻进嘴中前一刻,锦衣鹰忽然一咬牙,竟然将那东西死死咬住。
瞬间,锦衣鹰只觉得似有无数对足在咔嗤咔嗤的挠他的舌头和牙床,让他不由得一阵反胃,低头将那东西吐出。
却见是一只通体黝黑的虫子,状似蜈蚣,身体却没有那么多肢节,只是上中下三块肢节,腹生多足,背上生了一个较大的白色斑点,斑点中央又是一个黑色斑点,像极了人的眼瞳。
锦衣鹰想起那东西方才要钻入自己口中,不由得头皮发麻,遍体生寒,蹙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司徒松道:“此物唤作蚧,又叫做尸蜕,是一种吸收尸毒和怨念长大的虫子,平常最喜欢尸糜香,如果钻入人的体内,就能控制这个人的行动,然后时间一长,这个人就会发狂。”
锦衣鹰立马反应过来:“如此说来,那些腐尸都是活生生的人,被这些尸蜕寄生后死在这里的?”
司徒松点头:“应该如此,咱们刚才斩杀许多腐尸,一定有尸蜕趁着咱们不注意爬进了蓝幽姑娘体内。”
锦衣鹰问道:“这么隐蔽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想到的?”
司徒松道:“先前我只是觉得有些异常,这尸王身上明明没有尸毒,这尸糜香放在这里,未免太过蹊跷。而且纵然尸王身上尸毒逼人,想要克制也有许多种办法,尸糜香世所罕有,能制成一尊黑佛的数量更是让人惊讶,如果他们真的是想镇压尸毒,又何必用这么麻烦的手段。”
说着,司徒松顿了顿,指着不远处的佛像道:“你瞧那佛像,身上那许多不知名的铭文,是否与尸魁身上的铭文一模一样?”
锦衣鹰点头道:“最先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摸清楚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司徒松点头道:“我一开始也没想明白,只是偶然之下让我想通了尸魁其实并没有尸毒,这才将前后联系起来。”
锦衣鹰道:“那这铭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松道:“如果我猜测不错,这尸魁和黑佛身上的铭文一定是一种吸取能量的密咒,黑佛是主,尸魁是次,这黑佛中一定养着许多只尸蜕,在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尸魁的能量,我想一定是尸魁太过强大,黑潮门人担心尸魁有朝一日脱离控制,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这才用了这个办法。”
锦衣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因为尸蜕喜欢尸糜香,所以黑潮门人就找来大块尸糜香蓄养尸蜕,为了掩人耳目,就将尸糜香制成了黑佛的样子,然后将尸蜕藏于其中,再刻上特殊的铭文,让尸蜕能源源不断的吸取尸魁体内的能量,遏制尸魁的暴走。”
说这到,锦衣鹰奇怪的看了看地上的干尸:“那这些死人又是做什么用的?”
司徒松道:“这些死人都是为了让尸蜕寄生,因为尸蜕寄生后这个人就会慢慢腐烂,变成腐尸,腐尸又会产生尸毒,供给尸糜香养料。”
锦衣鹰点点头道:“黑潮门果然恶毒,竟然用活人当作养料。”
说着,他又问道:“那咱们在这密道中这么久了,为什么只见过这么一只尸蜕?其他的都去哪了?”
司徒松道:“你有所不知,这尸蜕喜阴惧明,但凡有火光之处都绝不会露面,我们一进来就点燃了这室内的灯火,那尸蜕自然是藏在黑佛当中不敢出现了,我想如果咱们现在熄灭灯火,这些尸蜕就会倾巢出动,寄生在你我身上。”
锦衣鹰点点头又问道:“那刚才壁画消失的谜题你解开没有?尸魁又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坐起来?”
司徒松道:“你莫要着急,我自然会一件一件事给你说清楚。”
司徒松顿了顿道:“先说那尸魁起身的缘由吧,你可还记得咱们刚下这尸坑时,你曾一刀斩断黑佛?”
锦衣鹰点头:“自然记得。”
司徒松笑道:“你冒冒失失,做事不计后果,那一剑斩中黑佛,也间接切断了它身上吸取能量的阵法,尸魁少了禁制,自然就差点醒转,我想那黑佛也正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才放出大量黑雾,来限制尸魁的行动,所以我们再一次回来时,才会看见尸魁坐了起来。”
锦衣鹰闻言点点头:“这倒也说得通。”
司徒松“嗯”了一声道:“不仅如此,我想那些腐尸复活,就一定是黑佛中的尸蜕指挥的,它们感受到了我们的威胁,怕尸魁脱离限制,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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