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的那几株树,我就有些心痛。”
唐傲狠狠瞪了司徒师一眼,从牙齿缝里蹦出来了几个字:“司徒师兄!”
司徒师把脖子一索,中气不足的叫道:“你看我做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
孙不乖笑颜如花,款款行来:“不过呢,如果有人带我出去玩一圈,也许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唐傲听的一个头两大个,他无奈的摆了摆手道:“孙师姐,这事是夏长老委托我们的,如果你要去……咦?”
他话未说完,就看到孙不乖得意洋洋的举着一封书信,将那纸张甩的哗啦啦作响,唐傲凝神一看,却见那纸张上洋洋洒洒写着几个大字:“着孙不乖与唐傲和司徒师同行,一同侦办彻查宋飞羽一事!”
“这下满意了吧。”孙不乖得意的笑出声来,望着唐傲。
唐傲脸色变了又变,终是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如此,就请孙师姐跟我一起行动吧。”
孙不乖满意的点点头,又用谁都听不见的声音道:“这个呆子,整个玄天峰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跟我一起出门执行任务呢。”
他们有孙不乖的同行,却也不敢耽误了时间,穿过玄天峰后,就是赤月宗内外榜弟子修行的地方了。
唐傲几人健步如飞,飞快行过此处。周围有弟子夜晚修炼,但凡认识唐傲之人,无不微微侧目。
几人行了约莫一个时辰,已经从赤月宗行了出来,来到赤月宗山脚下了。
唐傲取出地图,仔细研究了一下天涯城的方位便道:“司徒师兄,孙师姐,咱们现在最好的路线就是沿着这凌雪渡河水流域南下,我看过地图,这里多是大路,也有几座小城,应该是我们最好行进的路线。”
孙不乖嘻嘻一笑:“这事就让唐师弟做主吧,我们跟着就是。”
司徒师也耸了耸肩:“我最不爱看那什么地图,这事就交给唐师弟你了。”
唐傲见二人都没有异议,就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按照路线出发吧。”
他们三人一路南下,顺着凌雪渡河岸而行,直走了整整一夜,直到东方天空展现鱼肚白之色时,才觅得一间破庙。
唐傲见司徒师和孙不乖脸上都有疲惫之色便道:“这样,我们在这个破庙歇息一个上午,大家补充补充体力,咱们下午再动身出发。”
二人的确疲累的紧,也就没跟唐傲客气,走进了破庙之内。
这破庙原本是个比较灵验的香火圣地,周围有几座小村落,不少村民间隔不了多久就会来祭拜供奉。
但恰逢一场瘟疫,周围几个村子的村名死的死,病的病,这个破庙也就衰败下来,断断两年的功夫,这里就从破庙改成了临时的义庄,用来停靠横死或者外乡人的尸体。
唐傲几人都是修炼之人,寻常就是鬼神不忌,和这些尸体共处一室,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更何况三人都疲惫的紧了,也顾不得这些了,他们将包袱放下,寻了处好地方就盘腿打坐起来。
修炼人运功打坐不但能强身健体,更能化解疲劳。不过两个时辰功夫,三个人就又恢复了寻常的风采。
唐傲见二人神色,都是神采奕奕精神饱满,想来已经休息的足够了,就准备招呼众人出发。
就在这时,忽然义庄外传来一阵骚动,唢呐、敲锣打鼓等动静缓缓传来,还伴随着阵阵人的哭声。
唐傲和孙不乖、司徒师对视一眼,知道这是有人死了,尸体正要运来义庄。
他们虽然不忌讳这些,但别人家有人去世,这事自然还是能避则避,三人互相打一眼色,使出修为就上了房梁,打算等这家人离去再下来。
三人刚一上房梁,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左右一瞧,却见一个黑衣人这时也爬在房梁上,神色中略带诧异和尴尬的望着他们一行人。
唐傲见后当即色变,这黑衣人潜伏在房梁上,定然是为了自己而来。
唐傲蓦地取出破神斩龙枪,向那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眼神一闪,身形如一条黑色的泥鳅,陡然间在房梁上绕了一圈,向着大门滑去。
“哪里走!”唐傲低喝一声,长枪急闪,只听“咔嚓咔嚓”声音大作,一个房梁已经被唐傲刺断。
那房梁带着灰尘和泥沙轰隆隆坠地,顿时打破了义庄内的安静。
瞬间,屋外的唢呐和敲锣打鼓的声音都没了,就连刚才还在嚎啕大哭的人这会儿也不哭了。
他们难以置信的听着义庄内的动静,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在义庄内,唐傲和那黑衣人却激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