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侠翻身下地,来到了桌子旁,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参汤。西门景明白他的意思,从怀里取出银针,放在地上,银针久久没有变色,呆呆的看着叶侠,道;“将军,莫非我们是会错意了,错怪了公主殿下。”
“此事没有这么简单,我们一刻都不能大意。”叶侠慎重的说道;
天一落黑,西门景换了一身夜行衣,如灵猫一般潜入了义成公主的驻地。所幸这地方的杂草有半人多高,藏身在里面极其不易被人发现。西门景蹑手蹑脚的靠近了义成公主的营帐,透着微弱的烛光,看到里面有两个身影坐在桌子旁。一个就是义成公主,另一个身形高大,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母亲,今天的事情怎么样?”身形高大的人说道;原来另一个人是叠罗施。
“被他识破了,”义成公主恨恨的说道;“他非但没有喝我给他的参汤,还将参汤打落在地,这个家伙看来不是浪得虚名,很不好对付,我担心被他发现破绽。”
“母亲不必担心,”叠罗施说道;“这种毒药用银针根本检验不出来的。这是我从一个天竺来的僧人手里得来的。此药发作时间极长,有时候几天都不会发作,但只要一与女子欢好,立刻就会发作。发作之人血脉喷张,面红耳赤,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是纵欲的时候突然暴毙的。”
“虽然他不会发现我们的秘密,”义成公主说道;“不过我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对我们起了疑心,看来下毒不行,我们要想其他的办法了。”
“母亲莫非另有打算?”叠罗施压低了声音问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义成公主压低了声音,两个人的脑袋越靠越近。西门景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由得暗暗着急。身子更加的前倾,但是他忽略了这是帐篷,与砖瓦所制的房屋并不相同,被压倒了一角,声音传了出来。义成公主警觉的道;“是谁。”叠罗施拔出弯刀,冲出帐外,西门景不想被他们发现,后退着离去。
叶侠听完西门景的话,暗道好险,这娘两个可真够歹毒的,这种计策都想得出,幸亏自己机警,不然就在不知不觉中着了他们的道,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将军,你看他们会怎么对付我们?”西门景问道;
叶侠摇了摇头道;“我也猜不出来,不过肯定是一条毒计,现在我们只能多加戒备。”
“对了,将军,我觉得奇怪,那天她请你和赵王殿下吃饭,为什么没有下毒呢。”
“那天我和赵王殿下都非常小心,叠罗施吃的什么我们吃的什么,她根本不方便下毒,所以索性落得个大方。”叶侠慎重的说道;“你即刻派人通知赵王殿下,让他也加强防范,千万不要着了义成公主的道。”
西门景点头应声出去,叶侠静静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心里是不住的翻腾,这义成公主还真不是简单人物,难怪能在突厥这么久还这么受宠爱,想必自有她的一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