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我要和你完成余生里的每一个第一次,你愿意吗?”
独孤斩月虽然看不见虫儿颔首,但是红盖头中明显传出步摇金链零碎碰撞的细细声。
她是同意的。
独孤斩月满怀欣喜,将虫儿一步一步稳稳背出茅草屋。
他走每一步,虫儿都要落出些眼泪,鼻尖嗅闻着清冷的香味。
虫儿快觉得自己是要沉醉在梦里去的。
两人返回新房子,在里面拜了天地,又拜了四破,夫妻对拜之后。
最终送入洞房。
没有人参加的婚礼,甚至连喜炮都未曾炸响。
但是很温馨,很幸福,甚至是叫人头晕眼花的。
窗外虽然大亮,屋子里的十几颗夜明珠将满屋子照耀得红艳艳,反而觉得天空一下子就沉浸入黄昏之中。
虫儿一直坐在喜榻上不敢乱动,喜榻是独孤斩月特意买的合欢床,四周细细一瞧,精工细雕着男女缱绻之事,处处露春。
床榻的雕版处实则机关暗藏,轻一触床沿,嵌着一圈黄铜镜子会自动翻出,立马将床帏之事勾勒得活色生香。
虫儿羞得厉害,忍不住祈祷四破晚些时候再走。
其实四破喝了些喜酒,早早便抱着雪団归家去了,才没功夫做那扫兴的事情。
门嘎吱一声响起,把满屋子的安静震得摇曳不止,连虫儿的心旌也一并缭乱。
独孤斩月笑道“娘子,你久等了。”从桌子间端来一盘葡萄,放置在虫儿腿边。
娘子,娘子。
虫儿本想偷吃一颗葡萄,奈何手心开始渗透出兴奋的汗珠,凉风自窗棱划过,汗水沁透后,转而紧张得黏腻起来。
羞着不能搭话,只能绷住唇角的笑意,免得自己哈哈狂笑起来。
独孤斩月掀开虫儿头际的盖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最深知道虫儿的美貌娇软,反不知她竟如此适合穿红戴金。
比脑海中无数次意幻过的模样,还要娇俏三分。
虫儿轻轻抬眼瞧他,娇嫩的双唇仿佛沾了露珠的两瓣玫瑰,有些许温润的湿意。
淡淡的柳叶眉儿,挺立的琼鼻。
胸口一片雪白无瑕,饱满的双峰伴着略有颤抖的呼吸,一起一伏,仿佛牛乳冻子一般荡漾。
独孤斩月的口舌微燥,将双臂撑在虫儿身边,虫儿被他困在臂弯间越压越低,纹丝不能晃动。
“叫我仔细看看你。”
仿佛没有看够似的,独孤斩月聚精会神地打量着虫儿的一切。
虫儿半躺在床上,背后的花生核桃桂圆莲子铺撒开来,直硌得她微微酸痛。
忍不住嘤咛一声,她才娇滴滴道“又没人灌你这新郎官饮酒,怎么比喝醉的时候还粘人?”
独孤斩月道“胡说,我已经醉了。”
“被你美醉的。”
虫儿粉颜渐渐放出一层艳彩,连水色的眸子都被喜房里的红帘赤光掩去本来的蓝彩。
“天还没黑呢......”虫儿半推着他的胸膛,始才发现独孤斩月除了眼睛冒火,连胸膛都快要喷出火来。
跟冷冰冰的模样完全相反,简直快要冒烟了似的。
“早跟你说的,我今天要洞两次房,怎么能等得到天黑?”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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