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呸!什么暗器?!”袭春顺手执起脸上的软物,映光对照,是一只做工精致的绣鞋。
“混账!你作死!!”觉得自己被人作弄,袭春怒不可遏,看见虫儿跑走的方向是朝着九层香障的位置,紧紧跟在后面。
她追得如火如荼,恨不能将虫儿捉住后徒手撕开,可是那个贼孙跑起来更如足底生风,脚底涂抹香脂一般转瞬即逝。
跑哪去了?!
疑神疑鬼时,与拐角处迎面撞击上其他的侍女。
“哪个没长狗眼的蠢货!!”袭春仿佛撞树一般,仰头栽倒在地,丰臀碰击在坚硬的树石碎屑上,简直要从两瓣碎成四瓣。
“是我!”袭春听见撞人者严肃的声音,举头一瞧,却是艳冬的狭长丹凤眼。
“艳冬姊姊,对不起,我绝对不是在骂你。”袭春周身血液顿时凝固,连说话的嗓门也不觉柔和许多。
“那,骂谁。”艳冬的话语短促而简洁,句里行间透着不容觊觎的威严。
四个女金刚里,冬艳才是真正的女老大。
见冬艳的语气阴寒,袭春不敢再加深冒犯,边揉着自己的屁股,边委屈道
“姊姊不知道,刚才有个小侍女偷偷跑到禁地里鬼鬼祟祟,我深怕她是偷偷去窃取金乌石,故意诈她。”
“结果那贱人用飞鞋袭击我,害得我猛一楞怔,她反像个毛贼一般溜溜跑个无影无踪的。”
袭春深知冬艳言辞苛刻,脾性冷漠,又使得一些好手段,在伏逸王爷面前算得上红人,如今只好主动认错,免得将来出事了,她再被牵连。
艳冬不改穆色,伸手道“鞋。”
鞋?
哦哦!袭春恍然彻悟,主动将鞋子捧在艳冬的手上。
“去吧,我找。”艳冬拿到绣鞋后,朝袭春挥挥手,催她离开。
袭春的任务主要是守护乌金石林,今日太累了,间隙中打了个小盹,结果就有人趁着空档横穿乌金林。
若是被王爷知道,可就保不住项上人头。
不过......袭春转念一想,这艳冬平常也不是在这一带当值的人,看守药先生的重任才是艳冬的责任所在。
为什么她偏偏会出现在乌金林口,而刚才那个贼眉鼠眼的侍女确实真跑来此处,艳冬不会是看不见的。
难道艳冬想要包庇那小侍女?还是这一切都是艳冬自导自演?
否则她偏要去那一只绣鞋,又如何在三百侍女中寻出人来?
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无比,“艳冬姊姊......”袭春突然朝她谄媚道,“咱们可算是最好的姐妹吧?”
“嗯。”
“那你可要替妹妹守密哦。”袭春怕艳冬不吃这虚套,从兜子里摸出一指宽长的纯黑乌金,递给艳冬。
艳冬知道她在贿赂自己,摆手推开。
袭春赶紧塞进艳冬的袖子里,又在上面拍了一拍,安抚道“这点东西,是妹妹早准备好奉献姊姊的,姊姊只管笑纳就好。”
艳冬不再反抗,把乌金条攥入手心。
袭春见她收下终于安心,边找了个借口,继续返回乌金木林去执勤。
艳冬见她走得无影无边,使劲朝她的背影吐出粉舌,呸呸嘀咕道“可吓死姑奶奶了,险些穿帮!”
转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去,露出虫儿娇艳如花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