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西辽太子不问可知,况且听南弭公主的语气,对那个太子似乎还忌惮得很?”阁龙颇扫了他一眼。
“一个值得忌惮的太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让人不可理解的事情来?比起这个,还有更让我在意的事情,当初西辽说要跟咱们结盟的时候,用的可是西辽太子的名义,可是一直以来跟咱们接触的好像只是西辽的几个公主?这个西辽太子既然手段高明,为什么不亲自出马?而且在西辽使节里,也并没有跟西辽太子年岁相仿的人吧?那个西辽太子似乎也就二十岁左右,可是西辽的使节全都三四十岁了……”阁龙伽手指不断地敲击着身边的椅子扶手,愈发觉得奇怪起来。
“这西辽的水,简直比南燕还要深……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背着咱们做些什么,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他们会不会背着咱们跟南燕也谈了什么交易了,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奇怪的事情来?太子妃……”阁龙颇喃喃自语道。
“这现在谁都说不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西辽的计划一定在咱们看不见的情况下已经开始展开了……既然如此,南诏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西辽上。三弟,你那边多上点心,虽说得吊着那群人,但也不能做得太过火了,咱们还有事情要靠他们去做,知道吗?”阁龙伽微微叹了口气,将目光锁定在阁龙颇的身上。
阁龙颇点了点头,复又蹙起了眉头:“提到那些人,恐怕还有些麻烦……大哥,咱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插手一下南燕的江湖事?最起码也得找人试探一下,最近江湖上有一个叫做阎罗狱的杀手组织,不知为何频频对那家人下手,若是长此以往,恐怕咱们还没等跟他们合作,他们就先死绝了!”
“杀手罢了,无非为财,找人跟他们接一下头,花钱买下他们收手,再不济买委托人的名字就是了……其实这委托人也并不难找,能雇凶杀他们的人,无非就是嫡系那一家罢了,若他们实在害怕,就告诉他们这个,让他们去恨嫡系,他们之间的矛盾越大,咱们就越能够得利,可明白了吗?”阁龙伽絮絮地交代了下去。
阁龙般点了点头,又笑道:“我记得那些人曾经说过,京中的长平王一支也是从嫡系分出去的,但好像和现任家主有仇?咱们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看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阁龙伽摇头道:“试探归试探,不要暴露了身份,明面上能不跟他们家扯上关系就还是不要扯上,最好装作是跟凤家嫡系有仇的人,找机会问一问也就罢了,若有门路自然要把握好,若没有可能便及早抽手,别为了可有可无的助力反倒坏了大事。”
阁龙般低声应了,三兄弟复又说了些闲话便散了。
经地下的人几番确认,上面的确没有人之后,他们才开始撤离,这密室虽然设在驿馆正下方,但出口却在距离驿馆一里外的地方,密道出口设的这么远,也就是为了保证隐蔽和安全。
在撤离的路上,凤九歌默默地盘算着方才听到的消息,从这三兄弟的话里,很明显地能听出,大王子阁龙伽是领头的那个人,二王子阁龙颇负责与西辽的合作,而三王子阁龙般负责的是与凤家旁支的谈判。
从刚才的话里,大概可以判断出南诏与西辽已经勾结,证实了叶棠花的推断,而另一方面,南诏与凤家旁支的合作似乎还没有谈妥,但从阁龙伽的态度上,这次合作基本上是十拿九稳的了……
凤九歌想到这里,微微地挑了挑眉,原来还以为凤家旁支跟南诏已经勾结,所以他们这边做事有些束手束脚,但现在既然知道两边还没有完全交心,那可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他眯起了眼睛,招手唤过身边的一个乌衣卫,低声吩咐道:“去阎罗狱那边儿,告诉他们明天去做一次单子,不过记着,要照着我的吩咐来……”
乌衣卫应了声是复又退下了,剩下凤九歌一个人笑了会儿,又沉下了脸色。
一个两个都来惦记媺滢,他凤九歌的人是那么好惦记的?
西辽太子……他可是记下了!这个太子连面都没见过就敢惦记人,看来也是个不着调的!
凤九歌沉着脸盘算,西辽若是就此住手倒还罢了,若是真敢求亲……
他沉思了一下,蓦地展颜而笑,若是西辽真敢来求亲,说不准他还得推上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