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月无可奈何,也只能服了输灰溜溜地退下,这时候早已等待多时的阁龙伽又站起身来:“皇帝陛下,南燕的才女实在是才华横溢,让南诏不得不佩服,我们原本也准备了才女,想要跟南燕较量一下,但现在看来,我们的才女几乎都只配服侍南燕的才女,只有一个姑娘也许还能勉强及得上南燕才女的脚趾头,现在我希望能够将她献给南燕的皇帝陛下,不知道您会不会嫌弃?”
祁敬之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跟东越西辽的不给面子比起来,南诏似乎又乖得太过分了,从最近得到的情报来看,南诏远不止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听话,甚至已经有可能跟西辽勾结了,但在西辽东越都有反心的情况下,南诏却又如此服软,未免有些不合常理吧?明明准备了才女,却又不让她们跟南燕比试,反倒是要献上一个少女来?
戒备归戒备,这种事祁敬之也不好推脱,外族献上少女这种事在前朝也不是没有先例,一般被献上的少女都是出身贵族,有良好的教养,相貌也都十分漂亮,虽说是被当做礼物献上的,但实际上跟和亲也没有什么区别,接受就是了,大不了摆在后宫里当个花瓶儿,又不是养不起。
因而祁敬之淡然笑了笑:“既然大王子有此美意,朕也不好推脱不是?”
阁龙伽爽朗地笑道:“哈哈,好!多谢皇帝陛下抬爱,南诏与有荣焉!来人呐,唤宝珠公主上前来!”
随着这一声,一个身着松花色折枝花纹彩晕锦襦裙,手挽披帛,面遮红纱的少女在两名南诏侍女的陪伴下走了上来,走到宴会中央的时候,少女依照南燕的礼节施了个福身礼:“宝珠见过皇帝陛下。”
阁龙般啜饮了一杯美酒,手指灵活地摆弄这酒杯笑道:“这是叔王的三女儿,父亲的义女,封号是宝珠公主,名字叫做阁施珞,宝珠,把面纱摘下来吧。”
宝珠公主低低应了声是,伸手将头上戴着的红纱取了下来,待看到这宝珠公主的面容之后,南燕几乎所有的人脸色都僵硬了,这其中祁敬之显得格外的尴尬。
只见这宝珠公主秀眉明眸,高鼻樱唇,端的是个小美人,可是就在祁敬之的下首,也坐着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这两个姑娘无论年纪还是眉目都十分肖似,唯一的不同就是坐在上头的少女眉心多了一点朱砂痣——
这宝珠公主,竟长得和叶棠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叶棠花浑身僵硬地看看下面的宝珠公主,又看看祁敬之,怎么想怎么别扭。祁敬之跟她很熟,可是南诏偏偏献上来这么一个不得不收,收了又尴尬的公主,祁敬之若是不收她入后宫,就容易引起跟南诏的矛盾,但若是将这宝珠公主收入后宫……他看着就不别扭吗?
叶棠花这般想着望了过去,正赶上祁敬之一脸尴尬地看过来,两个人的目光刚一对上便又立刻移开,心里头的别扭也更深了一些。
好在祁敬之还没忘了下面还站着一个宝珠公主,他勉强笑了笑:“好,宝珠公主赐居夜光苑中未央楼,待日后晋封之后再行迁宫!”
宝珠俏生生地应了声是,就跟着宫人下去了。
但凡知道夜光苑未央楼是什么地方的人,大概也都能体会到祁敬之纠结的心情,这未央楼一共五层,装饰倒也豪奢,算是御花园里头难得的装饰精巧的高楼,但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装饰精巧的高楼,而在于御花园——
后妃本该住在东西六宫,但未央楼却是坐落在御花园之中的……
裴瑢偷偷看了眼祁敬之,在心里头微微叹了口气,她知道南诏送来的姑娘别说是像叶棠花,就是送来个男子,为了大局着想祁敬之也得照收不误,是以并不如何吃醋,只是为祁敬之感到担心,宝珠公主长得如此之像叶棠花,到底是巧合还是南诏有意为之?若说是巧合,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巧合?两个毫无关系的少女居然能够生得如此肖似?但若说是南诏有意为之,南诏做这种事又有什么意义?就为了看祁敬之对着长得像儿媳的宝珠为难?可是这也说不通,南诏哪里会知道她打算选谁做太子妃?
……
实在想不通,裴瑢也只能放弃考虑这些,转而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祁敬之的手。没有办法替他分忧,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慰他了……
祁敬之轻轻握着裴瑢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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